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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的登场开始,中产阶层的话语空间得以建立;当这些杂志成为文化消费市场的中坚并迅速流行的时候,也就是中产阶层话语实现了扩张的时候。因此,这些杂志作为文化符号,是这一阶层文化的陈情者和代言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创刊于1993年8月8日的《时尚》杂志。在近10年的时间里,《时尚》因其捷足先登和明确的中产阶层定位,已经成为中国中产阶层标志性的杂志。因其是国家旅游局的下属刊物,在创刊时还是把持着审慎的低调。在“主编寄语”中,刊物表达了如下的观念和办刊理念:
在忙忙碌碌的生活中,我们越来真切地发现随着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展,观念的更新,人们越来越注重生活的质量、时尚的感觉。
时尚不是随波逐流的时髦,不是浅层次意义上的标新立异;时尚是一种文化,一种品位,是富于深刻内涵的社会现象。
时尚不是盲目的消费,当然更不是荒唐的挥霍;时尚是价值的实现,是修养的外化,是消费领域足以折射人的素质的全方位的关照。
作为旅游消费杂志,《时尚》将反映海内外最新潮流,引导人们在吃、住、行、游、购、娱这现代旅游“六要素”中的种种文明消费,成为实用指南。
《时尚》杂志是生机勃勃的最新流行通讯,她将为目前快速扩展的白领阶层打开一个全新的窗口。新的职业、新的挑战、新的体验,愿每一位时代青年跟随时代生活的步伐,享受美好的人生。
《时尚》是时代风尚,努力反映生活方式的变化给人们的观念带来的冲击,侧重于体现消费文化的传播。……
《时尚》杂志确实实现了它引导消费和时代风尚的初衷。翻阅10年来的《时尚》杂志,标榜中产阶层的消费趣味是《时尚》一以贯之的追求。在创刊号上,“白领丽人的生活观”、“时装”、“美容”、“精品长廊”、“时尚购物”、“美食”等栏目,是它的主打栏目。在90年代初期,这种初级阶段的消费引导,恰如《时尚》杂志一样构成了中产阶层的身份标志,同时又与方兴未艾的商业主流意识形态不谋而合。这样,《时尚》不仅在那个时代得风气之先,而且又因其与主流意识形态的不期而遇而获得了合法性。
在《时尚先生》专刊的创刊号上,它的第一句话是:“《时尚先生》是一个热爱生活、兴趣广泛、关注世界潮流、讲究生活品位的现代男人。”但这位“时尚先生”的品位却是严格地锁定在“王府饭店名品专营店”里。那里有专卖英国著名的男装及服饰、有法国名牌Celine、有意大利Magli名牌皮鞋、手袋、有范思哲服装店、有路易·威登精品店,当然还有大卫杜夫雪茄店,专营瑞士公司生产的雪茄烟、烟斗、香水和领带等。因此,“时尚先生”的品位,就是在想象性的消费中来确立自己对地位和名望的追求。“这种对地位和名望的追求是建立在符号基础上的,也就是说,它不是建立在物品或财富本身之基础上而是建立在差异之基础上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潜消费或隐性消费的悖论,即名誉过度区分的悖论,这种过度区分不在通过张扬的方式(即维布伦所说的惹人注目的方式)来自我夸耀,而是通过审慎、分析和删选的方式,这种过度区分从来只是一种富余的奢侈、一种走到了张扬反面的张扬的赘生物,因而只是一种更加微妙的差异。”
在《时尚》1996年第3期上,一位男装设计总监阐释了中产阶层的男装哲学:少而精。他的要求是:西装至少要有10套;便装:春夏秋冬至少各有1件夹克衫或取代西装的短外衣,再为假期准备2件色彩活跃、时髦又舒适的便装;裤子:4季各有4条常规颜色的正装西裤,条绒、帆布等质地的休闲裤至少2条;衬衣和领带:从不嫌多。至少要有7条领带,其中两条是一流品牌,还要准备1—2条领结,2—4条丝巾,要有一打衬衣;此外,还要准备符合中产阶层身份的外套、运动衣、鞋、袜、内衣、手帕、配饰、以及皮具。
这些表面的、装饰性的符号,如果说是中产阶层文化为自己确立的“品位”的话,那么,在中国这类“中产阶层”大概已经所剩无几。更值得注意的是,“在消费的全套设备中,有一种比其他一切都更美丽、更珍贵、更光彩夺目的物品——它比负载了全部内涵的汽车还要负载了更沉重的内涵。这便是身体。在经历了1000年的清教传统之后,对它作为身体和性解放符号的重新发现,它(特别是女性身体,应该研究一下这是为什么)在广告、时尚、大众文化中的完全出场,人们给它套上的卫生保健学、营养学、医疗学的光环,时时萦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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