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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热胡子。盛京就是满清入关前的京城,也就是后来的沈阳。热指的是热河,这边地界乱人也乱,街道法子那也是五花八门。凤吟提前也是探过道的,不得不防。
通常常年走外的领房驮头,对自己那条线路上的一切危险区域都了如指掌,无论是寒冷、饥渴还是胡子马匪的威胁。针对这些危险他们也都有自己的一套逢凶化吉的办法。他们熟悉别人无法分辨方位的地形,凭借祖辈相传的驼路歌可以找到隐秘的水源等救命要素,也可以绕过险山恶水走入捷径,这个有时间还得看随队庄客的态度,在可能把对方带出生死之地的前提下也有很多条快慢不一的途径。并且他们都懂唇典切口,可以跟胡子搭上话,搭上话守规矩也算一个桌上吃饭的,用准备好的土烟蔗糖等物也可买路过关。所以如果驼队没有黑白货,商号一般不会雇佣保镖,最多带些獒犬,也是对付狼群用的。
黑货就是烟土,白货就是银子,有这两样夹带往往懂切口的胡子也眼红起急,便不顾规矩,这个时间驮头的客套说辞以及那点“茶点钱”就不好干什么了,所以但凡有黑货白货,都必须请镖局押运,也就是武力过关了。
牛进山这次带走了所有獒犬,在驼路上,领房的权利比随队跟货的庄客身份大的多,就莫说领路前行,对于天气的观察能力,利用能力,对于昼夜行程的安排都得非常在行,稍有差池便有声明危险,而且一旦耽搁了行程,一天就差一天的利润,市场是要抢的。
在过去来说,常家的茶叶到了张家口就散掉了,然后是各路小商号批外运。
但是北路商道营运也基本都是山西商帮垄断。西口从归化一直向北,到库伦到恰克图,或者到库伦转西伯利亚去欧洲,这是归化商帮的路线。
东口路线是到了库伦一直往上道恰克图也就停了,不再另行周转,在买卖城与俄罗斯商人买卖,这也是官方渠道,正经商人的路线。但这一转二转的,货物到了莫斯科,要比一出手多六七分利也不止。
从张家口北出,过大境门入口外地界,经张北过九连营,走太仆寺旗正蓝旗,穿越浑善达克沙地桑根达来,绕查干淖尔进锡林郭勒草原到贝子庙,这一段就是货物集散线路,通常不是大实力的商帮,也是分段散伙的,能赚个是个,图个周转灵变。
若是大商号,则会继续向北走完余下的七分商道。有的驼队走到这就不继续走了,又洽谈好的北路商帮用货物来换,或者使驼队来接。
因为这三分商道出口外不远,还在地方军队的控制之下,而且人烟稠密路途好走,而且人种简单,再往北时就到了京孟辽热各族融汇之地了,也就是过去的通古斯,过往商人鱼龙混杂,过往洋人买办也颇多,甚至有哥萨克的骑马兵匪出没,他们可不讲什么切口唇点的。
所谓“宁走后套一千,不走坝上五百”。这断就是分水岭了。凤吟实际一点不能放心,虽然是熟路,但每每都是带着担心离别的。所以也希望有各大商帮结伴而行,势力大点总归是好的。但是同行又是冤家,又不可能同样实力的大商号结伴而行,通常是与下属相与商号同路。因此凤吟也允许许多小商贩跟着大队,虽然这些人北京复杂,但是他们消息灵通,可以带来不少信息,又颇警惕。而且商道是残酷的,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对这些人也是抱着随时丢弃的态度的。一切都是听天由命,有人帮衬是缘分,没人帮就认命。而就这些人中,却慢慢出了害群之马,简单说就是做内应。这个内应可不简单,因为寻常土匪那习气根本忍耐不住,有经验的拳师一眼就能看穿,闻着那野兽气味就能认出他们来,所以这些内应也都是真正的骆驼客出身,因为就更加复杂起来。
“老大不土,山不转水转,水不亲土亲,这回出门太急了,差点随了老月,对不住了……”说话的是先头那个会拳的驼夫。说着话将手比划出前三后四左五右六然后交叉抱拳。
说完就后腰摸出一个口袋放在地上,当凤吟面打开,几人也没动换,凤吟老远看着,伯芳跟长起见凤吟不动哥俩也静下来看着,虽然也没傻大事,但这阵气氛有点说不出的紧张,大概是看而今开朗豪爽的凤吟突然认真起来了吧。
口袋摊开,里边是几包烟土,堆了一层,十来块砖茶,还有大包小包的估计是糖,然后几个小红包,估计就是鸦片了。
凤吟道:“我又不坐山,还是请后边几位兄弟吧。我是走镖的,稳住盘子扯轮子吧。”
“起驮!”这就算过了。一个说给一个不要,那驼夫就将那三条红包裹拣出来揣了。
“等等!”驼队刚开始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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