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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是你说教教我兄弟么?”
“我先教导教导你!”说着那人一探手就上来抓伯芳,伯芳一闪一推那人抓了个空。俩人就撕把起来了,穿着大皮衣棉裤的也出不来什么大动作就是抱在一起摔跤,俩人轮了两个圈谁也没摔倒谁。
俩人拧在一起跟一上手快手的劲还不一样,这个时间不容易走巧走快了,因为二人抓在一起这力不出尖就不容易借了,自己一动对方就知道,力量或技巧的势力不是差别悬殊,很难一时分个高下。这个时间身子重力气大是占大便宜的,因为他可以稳住身子去逗引对方,一旦相对力气小的中了圈套用了招就被反借着扔出去了。就看这局面不是伯芳有技术早给人扔出去了,二人扯拉了两三趟就见伯芳被起了好几个起但还是稳稳落下了。
那汉子实际也不壮,就是常年走商途浑身都是劲,一边摔还一边道:“操,你这样的还出来干镖师呢,要都是你这样的我就把你劫了……”
被话一激伯芳拧身挑肘,一肘给砸下巴上了,顺手一探一勾后臂一把夹住那汉子胳膊用手镐住腋下袖筒,随着身子一拧上腿一逼,两手一拧勾着那汉子的后脑瓜子就给扔出去了,挺大一条汉子摔了个一身泥。
那人一个咕噜爬起来,骂骂咧咧又上来了,两手一扬一脚踹来,因为穿着大棉裤,又穿着匣子鞋,这一腿踹过来先来挺笨重的,然后随着他来之前已是黄沙扑面。
这小子不仗义,竟然先扬了沙子。伯芳一闭眼两手一挡,却被一脚踹翻在地。
那骆驼主人就走过来拦住半路杀出那骆驼客,道:“驮头,中了,中了。”
伯芳起身就去拉刀子,没等伯芳拉出刀那汉子先将刀拔出来一半。
长起赶忙向前,道:“二位这是何必呢?消消气,消消气。”
伯芳道:“闪开!”
这边吵吵着,袁凤吟走过来,袁凤吟刚过来又迎上来一位骆驼客:“镖头,你看看,你看看……”
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就去扶凤吟的胳膊。
刚碰着凤吟的胳膊凤吟身子本能一闪,那人拿了个空接着也是上步一贴,胳膊就横过来,凤吟没看一样身子还往前走,凤吟这两步走有点奇怪,就像踩劲沙里使劲拔腿甩胳膊,但就这一步上去那人“哎呦”一声身子就从凤吟右边往左边蹦,这一蹦正好撞在凤吟膝盖上一个咕噜出去了。
凤吟权当没看见,还是一路往伯芳这赶。
打咕噜那骆驼客摸着胳膊一路小跑追上来,呵斥那动手之人道:“你傻了!咱们一路仰仗镖师们照顾,你还在这跟镖师动刀动枪的,你是不怕死又不怕缺德!”
那人翘着下巴眯缝着眼,一副嚣张又不服的样子,将刀收了。
那打了滚的骆驼客对凤吟道:“镖头,下手咋这狠。”
“掌柜的,犀角灵?”
“嗬嗬嗬嗬,镖头火眼金睛。不用查了,有黑货。”那骆驼客一摆手:“干净的愿随镖师的求的同意可以继续跟,随我的后撤六里,走。”
后边又有一位,没等着说也站过来了,陆陆续续站出来好几位,这几位开始训自己的骆驼,然后缓缓分离了队伍,这些人有拉自家骆驼的,有给掌柜拉骆驼的,但但凡在道上,都彼此称掌柜以示尊重。
“袁镖头,得罪了,袁镖头有什么话吩咐?”
“保重。”
“谢了。”
这里边有个说道,就是按路上规矩,凤吟没必要跟这个驼夫对切口,但是他不放心此人就是地道的驼夫,所以捎带着诈了一句,结果就诈出来了。
道上见面一搭话先报万,万也叫蔓,就是字号或自家姓氏,一个姓有一个号,比如张叫“跟头”万,王叫“虎头”万,你“碰”上口了,就算说得着,报了号了下回再有来往也就算个熟脸了。“犀角灵”万实际是个“杨”字,这个驼夫姓不姓杨两说,但他不姓杨他师门也姓杨,他接了这口儿也就是应承了。杨说的是杨露蝉,杨露蝉代表的是杨家太极拳。杨家太极拳是方才那人假客气跟凤吟一搭手人那个凤吟给揭穿出来的。
这么一论高低自显,但外人不知内情,给了对方面子,不影响之后营生。所以道上走就得是“你竟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才能混得开,“担颤挑子两头抬”。
按说凤吟本不必这么紧张,或者这么计较。因为就是自家的驼队通常也是偷偷捎点黑货,自己的危险自己担着。但这次可不一样,因为这趟走的是盛京,本的是锦州、营口,路过的是丰宁、承德。而这一代出了一拨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