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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一起办刊物,又画了问号,有的同学还偷听过我们的谈话。一九四九年四月才解除怀疑。Sh…R的发言大意是,学生,应该好好读书,关心大事,不要把心思用在那些无聊的事情上。实际是批评我解放前给F…H同学写信的事情。Zh…I为我解释了一个问题。在团员中征求对我入党的意见的时候,Zh…Q说我有投机思想,因为我曾说过要争取在学校入党,到了工作岗位上,人家不了解你,入党就难了。Zh…I没有弄清Zh…Q的意思,说我只是希望入党,又怕入党后不自由。最后我发言,谈了谈解放前后的思想活动和自己的认识,也作了些自我批评。一九五零年一月下旬接到通知,已被西城区委批准入党。和我同时被批准入党的还有W…B、D…H。好像Y…J也在那个时候被批准的。当时党组织还没有公开,公开是两、三个月以后的事情,把党员和后备党员名单写在大红纸上公布在学校礼堂门前。
我是在一九四九年九月,也就是在门头沟的西山煤矿度过暑假回到学校后,提出入党申请的。随后被安排进了一个市委办的业余党员训练班,学习党章和《论共产党员修养》,每个星期日听一次大报告。北师的学员,既有学生,也有老师,一共十几个人,现在只记得好像有年轻的国文老师Zh…J和艺术老师Sh…N。作大报告的人中,只记得一位是聂真同志。
在我的一生中,入党是迈出的决定性一步,这一步决定了其后几十年所走的道路。回首过去,觉得自己尚无愧于那次支部大会。现在也只有在和曾经共同度过那可爱年代的老同学的通信中,做这样令人神往的回忆了。
我的儿子是在五年前读大学时入党的,表现尚好。我满腔热诚地期望年轾一代中国共产党人能够经受住当前国际国内各种斗争的考验,把我们党几代人开创的伟大事业继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思绪万千,信笔写到这里,您当然不会见笑。
祝您
全家愉快
魏朽
1990年元旦
1949年的故事(老同学通信)之七
W…Y同学
一九四九年四月,学校组织过一次去八达岭长城的旅行,组织过一次去门头沟参观煤矿。您好像都没有参加。
去八达岭长城旅行是凭生第一次。坐火车,在居庸关站下车,然后步行爬山到长城脚下。当时的八达岭到处是光秃秃的,看不到几棵树,也看不到灌木丛,草也不多。奇怪的是,在爬山的途中曾见到几十丈外的山坳里有一棵碗口粗细歪歪扭扭的小树,居然印在了记忆中,一直留存到现在。上山的路并不太陡,可都是羊肠小道,很窄,宽不过二、三尺,路面全是风化形成的碎石渣,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滚到山沟里去。路上遇到的老乡告诉我们,要小心,附近的山沟里还有地雷,远一点的地方还有死尸。据说人民解放军歼灭傅作义部队一部的关沟战役就在附近进行的,才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当时这一段长城还很破,好像从明代重建以来,几百年再没有修过。那一天阳光明媚,没有风,同学们玩得十分欢快。
门头沟的煤矿有许多家,记得当时最大的一家叫“中英矿”,据说是英资;其次一家,也就是我们参观的这家,记得叫“西山矿”,是国营的,似乎是刚刚没收的国民党官僚资本家的;再小一些的一家,记得叫“四维矿”,是民族资本私营的;再有就是散散落落的一些“小窑”,这些“小窑”,没有任何机械设备,不仅手工开采,而且靠矿工把煤一筐一筐由井下背上地面,全是小窑主私营的。
这次参观,只剩下几件各自孤立的事情还留在记忆里。一件事情是参观工人宿舍。据当时得知,那时煤矿上的工人分为“外工”和“内工”。井上的工人和井下操纵机器的工人,叫“内工”,是固定工人,当地有家。井下的采煤工叫“外工”,是临时工或季节工,流动性大,多数在当地没有家,住集体宿舍。我们参观的是外工的宿舍,这些宿舍一排一排地建在小山似的煤堆旁边,出门就是煤堆。这些宿舍既像房子又像棚子,比房子差,比棚子又坚固耐久一些。里边又潮湿又阴暗,有很大霉味,柱子好像就是井下支撑过巷道的坑木,还残留着一些斑剥的树皮,有的地方长着一些菌类。看到几位正在休息的矿工,他们都是脸色青黄,头发又长又乱,脸上还有些蹭上的黑灰没有洗净。每个人的床头都堆着一、两袋、两、三袋面粉,大概是代替钞票存放,应付通货膨胀吧!解放前长期物价飞涨的苦头,让人们吃怕了,解放初期虽然“金元券”兑成了人民币,通货膨胀还没有完全抑制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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