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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着苏若尘,缓缓的说道:“这还是我们成亲的时候,十全夫人给你戴上的吧。”
苏若尘的心里一震,回想起来,确实如此,在女子出嫁的时候,会有一个父母,公婆,子女皆全美的贵夫来为女子梳头,这样的人被称为十全夫人,祈的就是一个子女双全,她当时绾发时所用过的那一只玉簪子,因为有各种讲究,在苏若尘未生孩子以前,便一直都是戴着的,久而久之,苏若尘把这件事也就看的淡了,只是习与性成的戴着这簪子,现在听到华秀听起来,她才惊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华秀心中思潮起伏,最终只是说道:“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苏若尘听到华秀的话,立时想起婚前那一切一切的传言,脸色不免有些变化。华秀本有最后三分怀疑,却也销匿怠尽。 心中只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四个字翻来覆去,直如千钧重,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从怀里抽出一封书信,一把甩在苏若尘的身上,然后说道:“你真的是为了大唐来做探子的嘛?”嘴里虽然说着话,但心中却只是翻来覆去的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若尘听到华秀的话,她是又惊又气,只是抬头瞪向他,他却亦正望着她,那目光却是虚的,仿佛穿透了她,落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她素来未见过华秀有此等神情,心中越发不安,华秀心中一片冰冷,那一种痛苦恼悔,便如万箭相攒,绞入五脏深处。过了片刻,方才冷冷道:“你现在身分破败,你又待如何自处?”身旁的烛台上燃着一只有婴儿臂粗细的烛,就在这时候烛里突然爆了个烛花,“噼叭”一声火光轻跳,在这寂静的室里,却让人听得格外清晰。
他猛然扬手就将手里握成了拳,那玉碎立时刺进了他的掌里,血顺着他的指尖流了下来,那样狰狞可怖的样子,立时吓的苏若尘打了个哆嗦,大气也不敢出,屋中只是一片死寂。她的心里只有着害怕,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想要干什么,她的心里只是在回悔,悔不该这样激怒了他。
就在这时候,却不想一只手斜剌里过来握住她手腕,那手里还有血腥的温热,她只觉得身子一轻,不由自主站直了。却忍不住的目光低垂,只望着他腰际的宝蓝色佩带,那上面绣着如意金刺纹,下面坠着细小精巧的银铃……他却迫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他直直望着她,眼中似是无波无浪的平静,最深处却闪过转瞬即逝的痛楚,然后淡淡的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嘛”
她的双手让他紧紧攥着,腕骨似要碎裂一般,他的眼中幽暗,清晰的倒映出她的影子,他却蓦然松开手,淡然的说道:“如今事败,你想我会怎么对你呢?”
苏若尘见他目光如冰雪寒彻,不由惶然惊恐,心中却是一片模糊,一刹那转了几千几百个念头,却没有一个念头抓得住,只怔怔的瞧着华秀。
华秀久久不说话,屋中本就极安静,此时更是静得似乎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他突兀开口,声调却是缓然:“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是不是?你从来也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一般看顾对不对?”话锋一转,双眸一瞪,厉声说道:“你不要想瞒我。”
苏若尘心下早就纠葛如乱麻,听到这些话,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只有那泪不争气的刷刷的流下来了。
华秀看在眼里,心中如油煎火沸,终究只淡然的说道:“其实,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说完,目不转睛的瞧着她,但见她耳上的小小阑珠坠子,让灯光投映在她雪白的颈中,小小两芒幽暗凝伫,华秀只瞧着她,像是从来不认识她一般,又像根本不是在瞧她,仿佛只是想从她身上瞧见别的什么,那目光里竟似是沉沦的痛楚,夹着奇异的哀伤。
他终究是转过脸去,如锐刺尖刀在心上剜去,少年那一次行围,误被自己的佩刀所伤,刀极锋利,所以起初竟是恍若未觉,待得缓慢的钝痛泛上来,瞬间迸发竟连呼吸亦是椎心刺骨。
他的动作,也让苏若尘的心里如有刀割,她或许就如华秀所说的那样,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华秀,也从来没有想过华秀真的会自己动手伤害她,因为在她的心里,其实从嫁到将军府的那一天开始,她已经把华秀当成了她的亲人,虽然没有爱情,没有激情,可是她还是一直以为他算是的自已人,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
在这时候烛里突然爆了个烛花,“噼叭”一声火光轻跳,终是灭了,屋中深远,窗子皆是关着,光线晦暗,突然间这烛光一灭,屋里立时黑了下来,苏若尘吓的微微发抖了一下,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