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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反驳,彼此官职相去太远,嗫嚅了几声说道,“倒也并非如前辈所言,以学生而言,苦自然是苦一点,但也可收到强健身心之效……的。”
“美国之地,贫瘠已久,顾不得学生生活,也还罢了。我天朝何物不有?又如何能够做出这般有辱斯文的举动?”袁甲三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伤人太过,放缓了声调说道,“至于你在文中所说的,生员招考,先要选择于技法、西学略有根基之人,充盈其中,只是不知道,可已有定见?这通晓西学的生员,又当到何处去觅寻?”。
第32节 大学(2)
第32节大学(2)
“学生想,今年三月,加开恩科,可于落榜或中士的各省生员中探寻一二,若有才能堪用者,不妨暂时将姓名、籍贯登记有司,待日后大学草创,一道饬文,令其从原籍进京入学,也就是了。”
袁甲三真心不愿意为公事上的不谐而口出伤人,但容闳的思维和自己完全不搭界“老兄这话说得好轻松在落榜及中士的生员中寻找?你可知道,十八省入京会试的生员,俱是一时瑜亮,场中争一日短长,胜出者或者选入……”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容闳半句也听不进去,大睁着眼睛,思绪却不知道游离到何方了:他虽然在大学读书,但却是以学生之身,这大学具体cào行,所知不多,皇上要自己和袁大人办理筹划事物,但听袁大人说话,似乎于自己所提的几款,全无赞同,彼此分歧太大,日后又当如何?他只顾自己思忖,连袁甲三问他的话都没有听清楚,“啊?大人您说什么?”
“老夫是说,学生食宿之事,本该是由朝廷拨给。若是要大学生员全部自筹料理的话,只凭这一节,就休想能够有生员来此报名了。”袁甲三说道,“不知道老兄于此,可有什么化解之道吗?”
容闳嗫嚅了几声,慢悠悠的说道,“这,说来惭愧,卑职未能考虑周详。”
“这样怎么行呢?”袁甲三是一派诲人不倦的语气,“大学初创,差事当然不轻松,很多事情,都要想在前面。当年皇上曾经有过圣谕,无论施行政务,还是专办差事,总要将其间可能所有的漏dòng和问题想在前面,一旦等到推行下去,若是再发现问题,转而想补救,那就是事倍功半了。”
“是,前辈教训的是,卑职都记住了。”
袁甲三又问了几句他在西洋求学的经历,便端茶送客了。
送走容闳,袁甲三本来想把和他商议过的,于大学构建,招生之事详尽的列一份奏折,但回忆一下,竟无可落笔处两个人说话的时间不短,但能够行诸笔墨的却极少。
容闳因为xiōng中所有的皆为西学,于天朝民情多有不通,故而很多事都不能说到点子上,便如同要大学生员自行解决生计的事,在袁甲三来说,就分外觉得不能容忍想了一会儿,看看距离下钥还有一个多时辰,当下递牌子请见。
不料牌子递进去不大的功夫,内奏事处来人传话,“皇上今天不舒服,有事明天再行奏报。”袁甲三无可奈何,左右在翰林院中无事可做,命人备轿,到了不远处的水獭胡同,去探望翁心存。
这里原本是他经常来的,不过咸丰八年之后,登mén就极少了。咸丰八年,为翁同书以刑部左shì郎京察一等,袁甲三上了一份名为《大臣子弟不宜破格保荐》的折子,弹劾翁同书的京察一等所来不正。虽然袁甲三自问是抱着‘chūn秋责备闲者’之意,但在外人看来,此事实在是京中清流南北对峙的导火线——后来更给皇帝借题发挥,几乎将翁心存贬出军机处。两家的关系,亦将至了冰点。
这一次翁心存抱病在chuáng,袁甲三回忆前情,深感愧对老友,这一次正好,借探病之机,化解两家彼此恩怨,总好过有朝一日,幽冥永隔,即便自己想道歉,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到了翁府,递过手本,不一会儿的功夫,翁同书迎了出来,“桥公。”
“是少兄啊?老中堂的病怎么样了?”
翁同书苦笑着点点头,“容小侄再向桥公详解——桥公,圣驾在内。”
袁甲三一愣:“皇上在府里?”
翁同书点头说道,“皇上听说袁大人来了,特命我前来,请袁大人入内相见呢。”
用过午膳,大阿哥载澧办差回宫,皇帝将他招到御前,亲自问讯,不料载澧言语无措,体察不细,于乃父问到的,十句答不上一句,“无用的东西难得让你出宫办一次差事,就做成这样hún沌样?”
“儿子,儿子也不懂的。”载澧委屈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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