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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直至上回你派人来寻我,方才得知你成了项侍郎府的千金小姐!”黑衣男子脸面上有一痕狰狞的刀疤,显然是在刀口下谋生的江湖人士,“怎么了?我是承义大哥!怎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该不会是飞上了枝头,就忘了旧日的交情罢?”
凌叔公虽然死了,没有人再喊她为“孤拐星”,但是凌家人欺凌她却成了习以为常之事,自从凌宇回乡考科举后,凌家之内更没有了庇护她的人,最让她无法忍受的,就是凌老爷的儿子凌宝。
那一双色迷迷的眼睛,那一只出其不意的怪手,让她不堪其扰。
在这段日子里,她认识了承义,为了保护自已,只能委与虚蛇,让承义教训凌宝,好使她不必蒙受欺辱。
沛若的认父之路似乎茫然无绪。有一次,冬至陪同她一起前往府衙,拉着她的手一起在府衙前磕头连连,为的就是引起内里中人的留心,好惊动项景天,使他出来一看究竟,方能有接近他的机会。
然而直待她们把额头磕破,还是没能见着项景天。
沛若大失所望,看着身旁仍旧磕头不止的冬至,灰心道:“算了,我们回去罢。”
冬至犹为不甘:“算了?怎么可以算了?兴许项大人马上就会出来了!”
沛若站起了身,“娘已经不在了,这个爹认不认已经不重要,凌家对我有恩,留在凌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不,不,冬至已经不想再留在凌家!一刻也不想再留!
这日回到凌家,便听得凌宝提起,说是项府的城郊庄园正值农忙之时,急缺人手,今已贴了公示征收农工。凌宝有心前去,冬至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却又听凌老爷道:“听闻项府的庄夫人不知犯了什么过错,被项大人打发到这个庄园上去了。”
她心念一动,思前想后,终是落定了主意,连忙请求凌宝将自已一同带到项家庄园去务工,凌宝少不得对她言语调戏了一番,她都哑忍顺从了,方才答应了她。
来到项家庄园,她借着迷路的由头,一下闯进了庄氏所在的厢房,门前的丫鬟把她给拦了下来,她心知时机仅此一回,遂把心一横,扬声大叫:“太太,太太,我是项大人的私生女沛若!我想求见太太!”
内里的庄氏听闻了,心下犯疑,忙让人请了进来,满眼疑虑地打量着她:“你才刚胡言乱语些什么?”
冬至心头直打哆嗦,只强撑着镇定道:“回太太,我才刚是说,我是项大人与安荷的女儿,沛若。”
庄氏眉心一跳,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她。
迈出了这么一步,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如何才能让庄氏相信她?口说无凭,必须要有信物!
冬至从承义那儿要来了一包蒙汗药,是夜,便全数倒在了沛若的茶水里,看着她喝下了,昏睡在一旁,方才从她的竹枕里取出玉佩和书信,如获珍宝般的藏在了怀中。
庄氏展信看了,微微颔首,目光别具深意地看向她,道:“要我帮你父女相认?对我有何好处?”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肚子的主意。
“太太难道不想重返项府么?”冬至鼓足了勇气,咬一咬牙道:“太太正是用人之时,沛若愿为太太效力。”
沛若一直被蒙在鼓里,直至那一日,她亲眼看到侍郎府的四人抬大轿停在了凌家门前,冬至自轿中下来,旁边为她掀开轿帘的下人恭敬地称其为:“姑娘。”之时,她方隐隐察觉出了端倪。
“为什么会这样?”沛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冬至睫毛微微一颤,恳切道:“妹妹,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你不是无法见到项大人么?我便替你想办法,只要我有机会见到项大人,便会向他道明真相,把你带去见他,这样,你们就能父女相认了。”
沛若将信将疑。
这一夜,姐妹二人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沛若不是没有知觉的,她摸一摸竹枕里边,空空如也,她的信物,早被那个自称是她姐姐的人取走了。
太迟了,她满心冰凉,太迟了,知道得太晚了。
翌日,冬至说想与她姐妹二人上山采桑子,她本不想去,但心底仅余的一线希望,迫使她答应了下来。
她希望,冬至不会如她所猜想的那样,接下来就是取她性命,杀人灭口。
还是那座山,她们过去常来,每一条路都是那样熟悉,哪里是安全可行的,哪里是危险难行的,都了然于胸。
沛若走在前面,听到冬至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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