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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过了半晌方问道。

我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后悔吗？那日十四阿哥也这么问我，我几乎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不后悔。今日四阿哥又如此提出，却使我有些茫然，后悔吗？后不后悔那些绝望和痛苦？后不后悔那些冲动和失控？

〃不，不后悔。〃低了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人总想去选择最正确的路，可谁又知道旁边曲径中有没有你不愿错过的风景。既然走了，这条路就是你的路，别的路再好，也没有你的脚印。不后悔，我从来不后悔，过去的对我来说，都是最美的。

四阿哥伸手过来抬了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他的脸靠得那么近，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脸上痒痒的。

第55节：八　选择（3）

〃你甚至敢告诉我你喜欢他，到了现在你还不后悔，你怎么又选择放弃？〃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像是要剜出我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再继续下去痛苦会比快乐多，不值得，我不想那样。〃他微微眯了眼睛，嘴角扯开一点点笑容，却让我心生寒意。

〃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值得，又为什么不值得？〃这个男人紧追不舍，像是要挖出我心里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那部分情绪。

〃以前我喜欢他，我并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可您知道了这件事，就像您说的，他什么也做不了。若我转身，他会记得我所有的好，好过到最后连感情也被消磨殆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我很自私，所以这样的结局最好。〃

桑桑总是说我为了感情不惜撞得头破血流，但其实那感情每一分我都好好算过，值不值得，我能付出多少，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四阿哥不说话，眼神却是充满嘲讽，我仿佛听见他心里在说：不过如此。对，真的不过如此，但和他有什么关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