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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上前向着她伸出手臂。濯疏言看着泽湮墨微微一笑,扶着他的手臂轻提裙摆无比优雅的缓步下了马车。
泽湮墨表面上镇定,可内心却激动不已。刚刚濯疏言对自己的那微微一笑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心猿意马,若不是因为此刻旁边有人,他说不定就忍不住立刻将濯疏言压在宫墙上狠狠的吻。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尽管濯疏言刚刚一笑是无意,但共同走过那么多的路,其实他们的心意早就已经相通……
易千里送给濯疏言的华服选的好!淡淡水蓝的料子,上面并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可裙摆却相当长,濯疏言走在路上,裙摆就会长长拖于身后。这样简单却又隆重的巧妙重合,更让濯疏言显得像是仙女。与一众浓妆艳抹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站在一起就是最清新最干净的所在。
景王府里的下人眼睛都看直了。
槐寻郡主虽然从小就高高在在上,可她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难免会有攀比之心,看到自己王府里的下人直勾勾的看着别人,再见那女子一身的衣裙比自己出色,当下心里就有了嫉妒,更让她大为恼火的是泽湮墨!
那男人看着自己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嘲讽,但见到那女子时不仅立刻亲自去搀扶,眼中更是温柔尽显。而这份温柔让槐寻郡主震惊不已,她从未见过泽湮墨有这样的眼神,以前面对自己时也没有。虽然此时此刻她早就对泽湮墨没有任何感情,可见到曾经差点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对别的女人露出自己从未拥有过的柔情时立刻就满心不忿!
可刚刚这个女子称赞自己美丽,再怎么愤怒也不好动手打笑脸人。槐寻郡主看着濯疏言。“姑娘便是早先被皇上钦封的那位'天下第一女神医'?”
濯疏言微微矮身行了一礼。“民女濯疏言见过郡主。”
“嗯。”鼻子里哼出一个字答应,传闻泽湮墨被天下第一女神医迷得神魂颠倒,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素问槐寻郡主之名取自槐花的形姿,自古也有很多文人墨客以诗词咏颂槐花。昔年住此何人在,满地槐花秋草生。行宫门外陌铜驼,两畔分栽此最多。欲到清秋近时节,争开金蕊向关河。层楼寄恨飘珠箔,骏马怜香撼玉珂。愁杀江湖随计者,年年为尔剩奔波。槐花的美态确实是难以用笔墨尽显,只是民女不才,总觉得咏叹槐花的词句都透着一种悲凉和秋思,难免让人有伤春悲秋之感。莫不是槐寻郡主也这样感慨的太多因此变得如此焦躁不安?人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可我却觉得,郡主不知愁滋味,为何偏偏妄说愁?郡主高高在上,从小锦衣玉食备受宠爱,比起坊间无数贫苦百姓,过得已经是如神仙般快乐无忧的日子,这样的公主,应该是宽厚豁达的,可为何郡主却咄咄逼人?宽容和豁达,才会让公主更为美丽,让人爱慕尊敬。”
泽湮墨心下震动,他了解濯疏言的性子,她并不喜欢与人口舌之争,更不会出言嘲讽他人。可她如今却为了自己拐着弯的讽刺槐寻郡主。
槐寻郡主的脸色已经变了几遍,一开始她还沾沾自喜,觉得这个女子还挺会说话讨人开心,可越听到后面就越不对劲,原来这女子兜了那么大一圈在骂自己斤斤计较不配公主的身份呢!
“言下之意,神医是指责本郡主小气了?那神医又如何呢?身为一个女子还未出阁就独自居住在男子家里,又能有多么高贵?”槐寻郡主斜睨濯疏言。
后者面带微笑,虽然微微颔首,但是脸上没有一丝卑微之色。虽然看上去柔弱纤细,但她的身体里有一份傲骨,绝不卑躬屈膝,宁折不弯。
“民女从不敢以神医二字自诩,郡主出生在皇家,一言一行难免处处受限,但疏言不过是一介草民,自由自在,心中想什么便会去做什么,人生岂能尽如人意,疏言但求无愧于心!疏言觉得,即使外面再多蜚语流言,但在疏言心里,侯爷永远都是疏言心中的侯爷,而疏言相信,疏言也永远都会是侯爷心中的疏言。郡主是娇贵的花朵,自然容不得花瓣上沾上一点的泥土,但若让疏言选择,与其做那种承受不得一点风雨打击的花儿,更愿意成为那在最贫瘠的土地,最刺骨的寒风中依旧无畏无惧的雪割。仍他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说得好!”一把声音伴随着拍手声在后方响起,众人回头。
第九十八阙、七殿下
有几人向他们的方向走来,为首一人身材挺拔,一看就知道是个练过武的人,不过因为那人背着光,所以濯疏言一时看不清他的样子。
泽湮墨刚刚的心思已经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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