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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赶车的随从就带着有些为难的声音开口。
“爷……景王府的马车不知怎的突然挡在了前边儿……”
景王府?濯疏言看到钟离云初眼中泛起一抹有些复杂的神色。
泽湮墨倒是波澜不惊。
“那就让景王府的马车先行便是。”
濯疏言纳闷,这官道虽然不算宽,但要容纳两个车架并排走过是绰绰有余,微微掀开车窗上的布帘,濯疏言见到一架马车横在前边,这架势根本就是有意挡着路!
“这多年不见,泽公子,哦不,现在可是侯爷了,这多年不见,侯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让如此守礼了?这要是换作从前侯爷意气风发的时候,可是完全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一把女人声传来,濯疏言皱了皱眉。
其实这声音并不难听,可配合上这种语调就让人极为讨厌,难道?濯疏言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看了看一边的钟离云初。这女人该一会就是和泽湮墨之前有过婚约的那个什么郡主吧?
钟离云初看懂了濯疏言眼中的疑问,凑了过去。
“槐寻郡主,景王最美丽也是最刁蛮的一个女儿。”
濯疏言点了点头眯起眼,哦,原来真是她啊。
被人叫了名字,泽湮墨即使再不愿意也得露个脸去。有些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不在乎这个郡主的存在了,可偏偏这世上就是有人喜欢不依不饶。
掀开车帘,泽湮墨优雅的跳下车,濯疏言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勾起唇角。原本还担心泽湮墨会介怀槐寻郡主的事,可看他淡然的背影就知自己是多虑了。
钟离云初看着濯疏言,心中则是另一些感触,那相依蛊虽然阴损,可这次的灾难倒是让濯疏言起了变化。以前的她虽偶尔迷惑,但始终懵懂,现在的她似乎是成熟通透了许多,是好现象。
自从前几天濯疏言醒来后所有人都闭口不提相依蛊,濯疏言自己也不问,这便是她和以前最大的差别所在,就像是在年幼时总喜欢问为什么,但长大了就宁愿自己一直糊涂,濯疏言的沉默,让钟离云初知道她已非过去的她。
马车外,没有钟离云初的开心和欣慰,只有一个骄纵的郡主和一个无奈的侯爷。
槐寻郡主看着面前的泽湮墨,后者坦然的面对自己,眼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耐,这让槐寻郡主有些意外。当年这个男人面对自己时虽然一样冷漠,但好歹还夹杂着一丝尊重忍让,原以为他这一辈子都只能窝在那关外没脸再回到京城,却没想到这次他不仅被封了侯,如今看着自己的眼里还带着不屑。
本就是天之娇女,何曾受过这种气?长期横行霸道,让她形成一种近乎病态的心理,只要有人不待见她,她就非要逼着人家对自己低头不可。
“果然贱民就是贱民,如此不知廉耻,为了攀附权贵,即使被人踩做地底泥也不介意。换作是别人,早就没有脸再回到这个地方。沐华郡主都已经不在了,你们还想靠什么来攀龙附凤?哦,就凭泽天行一个'郡马爷'的虚名?难怪他都快入土了还挣扎着站起来出现在人前呢,果真不容易啊。”
马车里,濯疏言听着槐寻郡主恶毒的讽刺深吸一口气。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将小鱼儿递给钟离云初,濯疏言起身。“风舞槐花落御沟,终南山色入城秋。听说景王的爱女槐寻郡主美丽无双,就如那风中槐花一般的神清骨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濯疏言的声音本就是极动听的,加上她此刻是故意放缓了语速,就更像是天籁之声一般的娓娓道来,景王府的下人们听多了槐寻郡主的大呼小叫,乍一听到濯疏言的声音就立刻惊为天人。
伴随着那天籁之声,一个人影掀了车帘缓步要走下马车,一身水蓝的华服让她原本就白如细瓷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璧无瑕。匀称修长的身形,清灵纯澈的气质,虽然不是绝色,可她的五官让人一看就会不自禁的被吸引,眉目之间流转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让人再难移开视线。
景王府的下人们也是经常可以见到王孙公主的,槐寻郡主也生的美,早就见惯了美丽的他们如今才发现自己以前的认知是多么浅薄,眼前一身水蓝色女子的美浑然天成,自然到让人赞叹,相比之下,槐寻郡主的美就显得俗气,这么一比完全就落了下乘。
钟离云初在马车上微笑,他一点都不怀疑濯疏言的美和气质,浓妆淡抹总相宜,不管濯疏言不施脂粉还是淡扫蛾眉,都是极美的存在。
看到濯疏言出来,泽湮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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