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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侧?”
“颜如草,你这是要悔婚”
“悔婚,谁不会做?金世遗可以,我也一样可以“
他轻轻笑着,柔光浅淡,弥漫开来。“别忘了,我刚刚喝下了褪尽铅华,若说此时,我真有什么前尘之事想要往的一干二净……”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厉姑娘,你我这一场夫妻,喝过刚才那一杯酒后,就算是……褪尽铅华,两不相干,我不会救你,也不会救他,这样一来,万事皆好——你看如何?”
只觉金世遗的手,平静稳定地不象话。若有所思,也觉得不对,侧首看他。
他说的话似乎激愤,面容却平静。而颜如草说出了这一句,似乎也若有所悟。
垂下了眼,微笑看他。
金世遗也慢慢地笑了,抓紧我的手,那刚才满脸愠色的,似乎并不是他。
只听他淡淡道,“多谢。”
颜如草整个身子都靠到了后面门上,人却似乎有些站不住了,却还是笑道,“金公子费了这么大工夫,不就是要我这句话么?”
几乎咬碎了牙,狠狠瞪了身边人一眼。罢了罢了,这人如今耍赖撒谎无一不精,脸色翻变之快,唯秦颜二人可比。又回头看看笑得云淡风轻的颜如草,再度郁卒。
金世遗却心情大好的样子,将我整个人往他怀里拖抱过去,环抱住了,再没放手的意思。
无力,想要白他一眼,但脖子处被他抵住,硬是回不过身去。发丝的感觉麻痒。
“你搞什么?”
“颜如草这人太反复无常,”他也不避人,当着人面开始说不是,居然还带着笑,“不要出他的话来,我不放心——他这一会儿记得一会儿忘记的,多麻烦——是不是?”
他这句“是不是”,居然是问颜如草。而那被当众数落的某人,笑得比我这局外人还自然舒服,末了,还“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缩了缩鼻子。“你都会说他反复无常,他一个高兴,又回来要把我娶回去,你又有什么办法?”
金世遗一笑。没开口。这次回答的却是颜如草。
“他要我的话,其实是要安你的心——”他以指轻捺脖间犹在流血的伤口,淡淡道,“要不然,方才那一剑,早就下去了......”
我静静看他。他叹口气,接着道,“还不明白?不待我和你摊牌说明撇清关系,他不会放我去死——”他脚步一退,笑着退出了门去,“所以,他刚才说要杀我是假的,现在如果再说杀我,就是真的了......所以,还是走的好——”
他出了门去,肩头一震,那件赤得刺眼的喜袍,沿肩滑下。
他再随手一抖,衣衫完全滑落,静静委地。露出了里面的内衫。那还是一件红衣。红得艳丽。
这红衣下,仿佛是另一件红衣。
和我一样,不能穿白。血迹渗出,始终是不太好看的。
我们都是谨慎的人,所以......所以都那么偏爱红色。
目光停在他甩脱在地上的大红喜袍。然后是那一个背影。
他从这个房间走了出去,没有回头,似乎,在微笑。
走出三四步,听到他一句呢喃一样的话语。“厉胜男,若我——”
说了半句,似乎他自己也一怔,脚步一顿。却再也没有说下去。
就在那里,停了许久,半晌,似乎是自嘲般的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我们两个。多少有些静默。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伸手抱得惬意。记得他身上有伤,也不敢过分挣动。半晌,才憋出了一句。“你的头发——白了?”
他低声笑,“白了。”那声音轻松而不在意。哼了一声,“白了头发,值得得意么?”
他稍稍放松了手,我转过身看他。他披散着头发,遮住了脸颊。伸出手去,为他拨开了鬓边的乱发。那么漂亮而不受拘束的男子,就这么安静地待我为他拨发。手指伸入发根,轻轻捋起,一丝一丝,摆到脑后。
他看着我。停下手,脸颊竟然有些发烧。被他握住了下巴,对视。
他的唇,薄而紧抿,唇线清晰漂亮。连忙要缩手,却被他抓住了一只手,按到身后。
这姿势太过危险,我贴身于床棂之上,无处可退。在他掌控之中。
皱了皱眉,垂下眼,接着咬牙。“痛——”
果然他脸色一变,立刻放开了手,小心圈住我的肩。低声问,“怎么回事?”
几不可见的笑意,浮于嘴角。痛是不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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