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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四个口袋弄出来20块钱,燕燕问他的钱呢,人家说张慨言刚没收了他的钱包。哎你说你儿子这什么毛病呀?动不动没收别人钱包。”
“你听你儿子瞎说呢。他自己的钱包被偷了,俩人儿的钱都在他卡里呢,连他身份证一块儿,全丢了,挂失都麻烦。”
“平常看着张慨言不像缺心眼儿的呀,怎么干这种傻事儿呀?”
“切,不缺心眼儿?不缺心眼儿能跟你儿子混一块儿?”
“嘿!还真是。敢情这俩都是从小就缺的。”
那天反正到了也没挡住程知著喝了一杯。自打练习喝酒开始,程同学就练下一毛病:不管喝什么用多大的容器装了多少东西一律一饮而尽,决不做“品尝”或者“回味”之类的动作,喝完就跟刚吃了二斤砒霜似的,脸上五官全往一块儿挤,看得张慨言都直跟着他痛苦。你别看受罪,人家在这事儿上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万年难得一见的恒心和毅力,大有点儿不纵横酒桌笑傲酒湖誓不罢休的架势。
反正自打他那杯酒下了肚张慨言心里就没踏实过,眼瞅只五六分钟的时间程豆豆那儿话已经开始多了,张慨言的汗就开始聚集了,祖宗呀,千万甭跟家里丢人呀。
也不知道是因为祖宗听到了人的呼唤还是因为张慨言自打程豆豆灌了酒之后就房间保持在他视线之外的策略凑了效,总之整个晚饭过程中程豆豆除了豪气干云地和他爸他大大爷儿仨谈人生谈理想谈追求、忆往昔看今朝展未来之外,没干太出格的事儿。
俩妈一边儿收拾碗筷一边儿小声地骂:“瞧喝点儿酒爷儿几个那点儿德性吧。”
张慨言瞅瞅依然天南地北壮怀激烈的三人,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再仔细一想,哎?怎么连我也捎带上了?
当程豆豆终于注意到张慨言兄的低调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赵彩凤招呼自己家俩人回家,程豆豆一把抓住了张慨言。
“张慨言你不许走。”
张慨言眼前一黑,心说完了,终于还是没躲过。
张慨言心惊胆颤地揽着程豆豆往他房间里带,生怕慢一步又出什么娄子。程豆豆一边儿走一边儿嘴还不闲着:“你推我干嘛你还说我不能喝,你看我现在没事儿吧?我好得呢!根本就没事儿!再喝几两都没事儿!刚才我喝的有二两吧?一杯呢……”
张慨言摁住他四处乱挥的手,心说二两,您那是二钱的杯子。心里那么琢磨,嘴上可不敢怠慢:“有有,绝对,二两二两,您多大量我还不知道?半斤挡不住。”
“我告诉你我现在清醒着呢,你不信咱俩下象棋,我准能赢你!”
“那是那是,您哪次不杀得我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呀您多厉害呀哎哎,门,小心门。”
他妈眼瞅着一时半会儿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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