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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各方唾弃;而其后的作为越大,只会被指祸害越深,骂名更大。以此衡量施琅立身行事,结论不言自明。“贰臣”是指“王朝易代之际,兼仕两朝的大臣”。《辞源》还专设有另一词条“贰臣传”:“清弘历(高宗)乾隆四十一年,诏于国史增列贰臣传。所载明朝降清之大臣,共12卷,120人。”施琅虽未列其中,但乾隆以忠君为标准,在上谕中把降清的明朝官员均称为“贰臣”,认为这些人“遭际时艰,不能为其主临危受命”,“大节有亏”,尽管为清朝作出了贡献,其子孙甚至还在清朝做官,但以忠君的标准衡量,他们是不完美的。事实上,郑成功去世后,康熙亲书挽联赞其“孤忠”,并不因反清而否定其忠君。这一做法,被认为是“摆脱了一时的功利计较,肯定了中国历史中永恒的忠奸观念”。贰臣,事关气节,是做人道德底线的丧失,向为人所不齿。如果对贰臣也要“一分为二”,以为可以瑕不掩瑜,表现的不再是宽容和公道,只能是功利的驱使和原则的缺失,终为社会所不容。我们常说“文以人废”。其实,因人而废的,不仅是文;如果人品立不住,与其有关的一切皆可废,毫不足惜,因为“失节事大”。英雄不问出处,本身郑成功当年在鼓浪屿筑有炮台和工事 2006年4月26日摄是一种做贼心虚的不自信姿97态。近乎残酷的现实是,越是英雄,越要问清出处。“出处”经不住拷问的英方 雄,不能说是真英雄。对于他们,即使不能施行法律和行政的惩处,苛之以何为荣何为耻的道德审判,从来不可或缺,无人能免;即使当时幸免,后世也难逃脱;因时势而强做翻案文章,反易自取其辱,为天下笑。此为通例。中外古今,概莫能外。施琅岂能独免?附记:本文发表在2005年5月27日《大公报》副刊《大公园》上,人民网文化频道随即予以转载了。不料,至2008年1月27日,人民网上忽然有署名“红如”的作者针对我的这篇文章写了长篇的“驳斥”文章。具体如何“驳”与“斥”,我将该文照录如下,阅后便知。看得出来,作者很用心,花了不少“考据”工夫。虽然其观点我不敢苟同,但毕竟是一家之言,有些又过于主观臆断,我也就不想作任何回应了。无独有偶,2008年4月,我从香港《广角镜》杂志看到当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国第一艘航空母舰以谁命名》,讲的也是如何评价施琅,针对性很强,观点鲜明,而且说得很专业,在此一并附录。2001年10月1日,设于晋江龙湖镇衙口村施氏大宗祠的施琅纪念馆开馆。简介说:施琅初为郑芝龙部将,后因事失和,归顺清廷,由同安副将、同安总兵擢为福建水师提督。郑成功驱逐了盘踞台湾的荷兰殖民者后,郑氏政权据守台湾,与基本统一全国的清王朝对抗。施琅为收复台湾,结束国家长期分裂局面,再三请缨,于1683年率水师攻克澎湖,迫使郑氏政权投降 2006年4月24日摄98 附1:驳斥斯雄的《施琅:英雄不问出处?》
八闽琐记(2)
红 如也许人们早已知道,采用编造谎言、歪曲事实的办法,来诋毁历史人物或他人,已不是什么新鲜的花样了。2006年5月31日,斯雄在其《施琅:英雄不问出处?》(发表在《人民网·文化论坛》)一文中开头便说:“2000年到香港后,与多少有点内地背景的港人见面时,经常听到一句话:‘英雄不问出处。’”接着便批道:“对那些已经成功的现实英雄,没必要再去追究他们过去是不是见不得人——这样的观念,在法治不健全的地方,应该是共有的通病。”笔者就长期生活于港澳地区,然而却从未从“有点内地背景的港人”那里听说过“英雄不问出处”这句话,更不用说是什么“经常听到”了。这分明是斯雄为引出话题以攻击施琅而无中生有的捏造。且其矛头也指向中国内地——所谓“法制不健全的地方”云云。斯雄指责中国内地央视播放的电视剧《施琅大将军》誉施琅为“爱国将领”、“成功完成国家统一”、“英雄壮举”是“实有刻意放大其‘功绩’,故意漠视其名节之嫌”。那么,他的根据是什么呢?为防断章取义,特把其最关键的一段“论证”引述于下:“对施琅的评价,核心问题是在如何看待他的降清,因为涉及人品,为立身之本。这其实既无须牵向满汉民族之争,也不必扯到明清朝代之变,仅就气节问题对他做出道德评价,即已足够,一个失节不忠之人,在任何时代,都无以立身,为各方唾弃;而其后的作为越大,只会被指祸害越深,骂名更大。以此衡量施琅立身行事,结论不言自明。”这真是奇谈怪论!众所周知,评价历史上的帝王将相,主要应是看待其作为对国家、人民起了什么作用,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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