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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这年轻人年纪只在十七八左右,神魂圆融,精气内敛,功行匪浅,心中暗暗心惊,不敢多想,自己日后四九大劫还要峨眉助力,早就想寻找机缘与其结交,五台与峨眉仇恨难消,自己实在左右为难,实在不便与飞娘等太过热络。念及于此,轻叹一声道:“混元旧友万幸还可兵解,来世道满丹成也未可知,你们弟子只要严守门规,不再肆意胡为,他日有何难处,我也可援手一二,以全故人之情。今日又与晓月禅师不打不相识,原本应该请几位来我宫中奉茶,以尽地主之宜,只是近日地底真火越发猛烈,一旦爆发周遭万里生灵难存,我前些日子把天乾山小男约请了来,一同修下表章,通诚吁天,为北极亿万众生乞命,伏乞天心鉴佑,准备合力用法力消灭灾变,今日实在无暇见客,正巧身边带了些宫中炼制的丹药,分作三份,给禅师弟子疗伤,也给二位小友作见面之礼。”
坤元想了想也不客套,知道他处境也是艰难,便爽快收下,略拱手施了一礼,晓月见他们二人如此,也只好收下陷空祖师的丹药。陷空祖师见状,长叹一声,转身告辞而去。
晓月先卑辞大礼谢过坤元二人,飞娘力止,反和坤元以后学之礼见过晓月,不禁感愧五内,又想到自己在峨眉饱受昔日同门冷眼,心中又悲愤莫名。许飞娘先帮晓月将受伤的弟子病维摩朱洪施药救治,灵药神妙,果然片刻即愈。四人又寻了一处僻静洁净之地,跪坐交谈。原来晓月禅师自打箭炉收了朱洪为徒,不想去中土之地,遇见昔日那些故旧,徒生闲气,便想着往北海而来寻一幽静处,练剑合气,以图他日再起,不想遇着纷争,惹下祸端,今日如果不是飞娘遇见,只怕不得善了,少不得也要断臂求生。
坤元好奇道:“老禅师佛法精湛,不知何事沾染尘埃?”
晓月哀叹一声:“自来北海经年,无人问津,缺少票票,我好命苦啊,点推比好低,有谁比我惨?”朱洪说道:“老师,我比你惨,我都没人点击。”
第十三回 投我补丹诀 报之以龙珠
郝行健师徒在一旁观瞧,见这二人,不但术法精湛,剑光闪闪,皆非凡品,而且心存仁厚,对彭格元神亦能法外开恩,也未斩尽杀绝,心中暗喜,忙上前来与二人见礼道:“贫道武当弃徒郝行健,多谢二位道友援手活命之恩,不敢虚词言谢,日后如有差遣,只要不韪修道人的本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日对天而誓,日后有违,必身死道消,永无解脱。”
坤元与飞娘向前见礼,许飞娘先行拱手言道:“原来是武当郝长老当面,久仰令名,今日得见,实感幸甚。我乃五台门下万妙仙姑许飞娘,这位是我新入门不久的师弟,万维真人赵坤元,今日偶遇,出手襄助本是修道人的本分,况且长老汽运绵长,术法高深,日后还有大进,些许外道小丑,怎是道长敌手,上天不过是假借我二人多事之手,代为奥援,以和道长结此善缘,不敢贪功图报,日后还请郝长老多加指教。”
郝行健自三十年前避居北海悔过,久未踏足中原,但也知晓五台与峨眉斗剑一事,混元祖师虽道法未有大成,然在其旗号之下,五台声威不弱,即便前次斗剑惜败于峨眉掌门齐漱溟,天下同道亦未有敢将他五台派小看了去,尤其今日观飞娘二人剑光不俗,道法精深,不在自己当年之下,放眼武当派中,敢言在其之上者也是寥寥。乃连道久仰,又问及混元祖师近况,飞娘便一一告之,话中又将峨眉仗势逼人情形描摹凄述。郝行健闻之也不禁动容,连连叹息,大有不平之意,又命众弟子前来见礼,礼毕将二人请到近旁庐舍奉茶款待。
原来自当年郝行健在三丰祖师灵位前忏悔,带了自己的门人弟子数十人往北海避居,虽能痛改前非,一位苦修,但毕竟前罪难逃,夙孽难消,思量自己今世已难成仙了道,便想假借附近海中一个散修渔人彭格之手兵解转世,故而前往故意大言寻衅,放出话来,要降服彭格。哪知这彭格为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早已算得郝行健的计划,不仅打算除了敌人性命,灭了对方元神,还欲将其门下数十位追随的弟子一并杀绝,几次打斗,郝行健虽然但求速死,他却故意不直接取了对方性命,而是屡屡以寒铁钢叉所释放的先天寒气伤人经脉,毁损道基,等到郝行健师徒醒悟过来已经追悔莫及,全力抵挡也非彭格敌手,今日如若不是遇着坤元、飞娘二人援手,呼吸之间必遭彭格毒手,便是连元神转世也不可得了,故而郝氏师徒对坤元二人铭感五内,溢于言表。
知悉了其中曲折隐情,飞娘与坤元相视一笑道:“郝长老有道之士,怎么也一时糊涂起来?我闻圣人有云:人谁无过?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