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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错了──你有没有听过‘三条虫的故事’?”
高田陡然一怔,他正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身子一震,车子陡然向旁一歪,几乎撞向路边,他忙扭转方向盘,然后,用疑惑之极的目光,望了一下:“甚么?三条虫的故事?”
我道:“是的,三条虫的故事,你没有听过,我讲给你听。”
高田的双眉,变得紧挤在一起,喉咙发出了一下咕哝的声音,我听不清楚他想讲甚么,但可想而知,一定不会是动听的话。
我不理会他的反应怎样,自顾自道:“你仔细听著:有三条虫,成一直线向前爬行,第一条虫说:我后面有两条虫,第二条虫说:我前面有一条虫,后面也有一条虫。第三条虫说:我前面没有虫,后面也没有虫。第三条虫为甚么会这样说?”
高田呆了片刻:“第三条虫是盲的,看不见。”
我摇头道:“不对。”
高田又猜了好几次,我都摇头。他在十分钟之后,叹了一口气:“你说了吧,唉,这时候,来玩这种智力测验。”
我道:“答案其实极简单:第三条虫在撤谎!”
高田“哈哈”笑了起来:“真是──”
他立时望向我:“你的意思是,管事和那两个女工在撒谎?”
我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说,他们三个人,有可能为了某种原因,而在撒谎!”
本来,我也知道,要高田或是任何人,接受我这种说法的可能性微之又微,但是我也想不到高田的反应如此之强烈。
他陡地高声骂了起来,骂的那句话,多半就是刚才他在喉际咕哝的那个字眼。
不过,他毕竟君子,在实在忍不住的情形之下,骂了一声之后,立时涨红了脸:“对不起。”
我只好苦笑:“算了,不过,可能性总是存在的。”
高田道:“请你听我继续讲下去,我还没有讲完。”
我除了眨眼之外,没有别的可做。高田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由于张强面向著房门,所以,宝田满管事和那两个女工,都看到他充满恐惧的神情,还看到他被推下去时,伸手抓住破裂了的玻璃边缘,企图这样抓著,就可以不跌下去……”
虽然高田警官尽量使他的声音保持冷静,但是我可以听得出他内心激动。事实上,如果那三个目击者没有说谎,这种情形是冷血的谋杀,任何人讲起来,都会激动。
由于高田讲得这样详细,我心直向下沉,我仍然不相信白素会做这样的事,但是我全身却麻痹!
高田还在继续:“推张强向外的力量十分大,张强抓住了碎裂玻璃的边缘,并没有用处,三个人都看到了碎裂玻璃锋利的边缘,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迸溅。这时,宝田管理尖叫著,向内冲进去,可是张强已经跌下去了。”
我口渴得难以忍受,每呼吸一下,喉际就像中吸进了一口火。
我甚么也说不出来,高田叹了一声:“宝田管事说,尊夫人在那时,转过身来。宝田管事惊呆之极,他说他再也想不到。凶手竟然会是这样美丽高雅的一位女士。”
我嘶声道:“白素绝不会是凶手。”
高田苦笑道:“卫先生你现在这样说,我可以谅解,可是尊夫人当时所说的,却……却真是……唉,却真是太……过分了。”
我呆了一呆,舔著口唇:“她当时说了些甚么?”
高田警官把车速略为减慢了一些,说出了当时的情形。
由于那一段极短时间内所发生的事,十分重要,所以我用另一形式把它记述下来,可以看来更直接一点,那一段时间,只不过是几句对话的时间而已。
当时的情形是:宝田管事进房间,张强已经跌下去,下面已经隐约有喧哗声传上来,一个女工胆子较大,跟了进来。另一个女工在门口,吓得不住发抖。白素转过身来,宝田一看到白素的样子高贵优雅,呆了一呆。
白素先开口,她的样子极其惊恐、悲痛,声音有点失常:“他……跳下去了。”
宝田管事十分富于正义感,一伸手,抓住一白素的手臂,又惊又怒,说道:“凶手,是你推他下去的。”
白素的神情充满了惊讶:“你说甚么?”
宝田管事厉声道:“你推他下去,我们三个人都看到了。”
白素的神情,这时反倒镇定了:“你们全看到了?看到了甚么?”
那个进了房间的女工,这时看到宝田管事已抓住了白素,胆子更大,接口道:“看到你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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