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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只想到了这一点。
高田又道:“正当那两个女工错愕之际,房间中又传出了……一个听来像是……女子的叫声……”
我听得高田这样形容,真不知道是生气好,还是好笑好,我挥了一下手:“还是照你原来的方法说吧。”
可是高田却十分认真:“不,你说得有道理,不能太武断。”
我只好叹了一声,他说话的方式本来已经不厌其详,这样一来,自然更加增加了叙述的缓慢。高田道:“这一来,那两个女工更吃惊,她们略微商议了一下,决定一个向高级人员去报告,另一个则先去敲门,如果住客见怪,就假装来收拾房间。随机应变,本来就是一个大酒店工作人员的起码条件,譬如说,如果不小心进入一间房间,里面有一个女客正在换衣服,就应该──”
我忙道:“行了。那女工拍门之后,里面反应怎样?”
高田给我打断了话头,停了一停:“女工敲门,并没有反应,只听到房间里继续传出声响,像是重物坠地,再接著,又是一个女子的呼叫声,这时,另一个女工和一个负责十九楼的管事急急走了过来。”
高田讲到这里,略顿了顿,车子驶过了一个公路的收费站,他吃力地摇下车窗,掏钱,付钱,然后驶过收费站,再摇上车窗。
我只好耐著性子等他,等他又准备开始讲时,立时说道:“你讲到管事匆匆走来,讲过的不必重复。”
高田道:“因为管事匆匆走来,所以,听到玻璃破裂声的人,一共有三个。据他们三个人说,玻璃的破裂声十分惊人,因为玻璃相当厚,要击破它,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一来,管事也吃惊之极,这位管事的名字是宝田满,他──”
高田向我望了一眼,我道:“名字叫甚么,无关重要。”
高田道:“是,可是宝田满这个人,在整件案子中,却十分重要。”
我扬了扬眉,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这样说是甚么意思。同时,我心中在想,高田曾说张强坠楼的时间是六时五十六分,就是白素进去之后的三分钟。那也就是说,当这个叫宝田满的管事,听到玻璃碎裂之际,张强应该已经跳下去了。
这一切,说明在张强坠楼的时候,白素和他一起在房间中,决不能构成白素是谋杀张强的凶手的结论。我感到日本警方的推理、判断太草率了。
可是,高田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得我目瞪口呆:“我必须略作解释,负责一层的管事,全是专业人员,他们都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
我摊了摊手,示意他尽量简短。
高田道:“所以,他们有资格配带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可以打开这一层每一间房间,而且,他们都受过训练,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打开房间,所以──”
我听到这里,已经感到事情有点不妙,一股寒意,陡然升起。
高田向我望了一眼,现出了充满歉意的神色:“玻璃的碎裂声一传出来,宝田满就立时冲向前,几乎立刻地,他打开了门,于是,他和两个女工都看到──”
高田又吞了一口口水,我双手紧握著拳,手心已经冒冷汗。
高田吁了一口气,这一次,是三个人“看到”,而不是“听到”了,所以他可以“痛快”一下:“三个人都看到,尊夫人正在推张强出窗口,窗口的玻璃已经破了一半,张强在被尊夫人向外推去的时候,是面对著房门的,所以他──”
我陡然叫了起来:“等一等!”
高田停止了叙述,好像是专心一志在驾车的样子,连望也不向我望一下。
我用十分沉著的声音说话,以表示我绝不是意气用事,同时,也表示绝对的肯定:“白素决不会做这种事,决不会!我和她多年夫妻,知道她决不会做这样的事。”
高田叹了声,仍然不看我:“卫先生,三个人都看到的啊。”
我道:“我不管,就算有三万人看到,我也是这样说,白素决不会做这样的事!”
高田性格很可爱,换了别人,听得我这样固执一定会生气,但是他却还十分客气地问我:“卫先生,是不是说那三个人全看错了?”
我的心情苦涩之极,感到异常的乾渴。高田的这个问题,我没有法子回答,我总不能说这三个人全看错了。
我还是不相信,我已经有了想法,如果我直接说,高田不会接受。
高田是不是能接受我的想法,极其重要,对白素的命运有直接的影响,是以虽然我的心中焦急万分,但还是好整以暇地道:“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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