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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为了妹妹,为了改芸终于熬出来了。
月果感到,笼罩在家里的一团乌云,终于散开了,她觉得高兴,而其他人的感觉远比她深刻得多,丰富得多。
对于刘改芸,几乎等于重新投了一次胎。
“改芸,改芸,你可活出来了。”刘玉计念念叨叨。
黑夜,刘改芸过来了,她走到老人面前,扑咚跪下,泣不成声。
“爹,我把你和妈妈害苦了呀! ”改芸声泪俱下,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改兴、月果妈还有月果哭成一团。
直到海海走进来,才把人们劝住:“这是咋了,姥爷,你看,我给你拿来了什么? ”
刘玉计张开泪眼,友海把一本新出的宋词选递给他。
刘玉计笑了:“海海,你还没忘记姥爷的话呀! ”
刘玉计凭记忆,给月果,海海他们说过许多唐宋诗词。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人梦来! ”
赵友海对类似的句子万分欣赏。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月果则对这种格调赞叹不已。
老人说过不止一次,想得到一本唐宋词,今天,友海给他拿来了。
人们的心情立刻欢欣起来,友海说:“妈,回家哇! ”
刘玉计瞪他一眼:“怕姥爷管不起饭? ”
于是,这几个人吃了一顿有史以来最舒心的晚饭。
刘玉计还喝了两盅酒,临去睡觉时还含混不清地吟诵:“……
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月果感到,从那天起,姑姑的脸上就绽开了笑容,绽开了阳光,绽开了青春。
再高级的美容霜,也不能使心灵创伤的面孔变得充满活力。
月果这会儿有点可怜自己,这样怏怏不快,岂不几天就“人比黄花瘦”了吗?
“唉——! ”
她吐出一个深长的叹息。
一双手把她的眼睛捂住。她的手一拿住那双手,就明白那是双女人的手。
“白白,放开我! ”
“长吁短叹为哪般呀? ”
白白松开手,在她脸上划来划去,月果的两腮飞上红云。她在白白的胸前抹了一把,白白格格笑着往后退。
月果噘起嘴说:“人家……”
白白笑着说:“人家滚油浇心,是哇! ”
月果自知失言,红着脸不做声,白白坐到她身边说:“月果,海海回来没? ”
这回,轮到月果拿捏她了:“回来? 人家才不回来了,旗里头办了一个大型养鸡场,招收工人,海海叫那个方局长号上了! ”
“真的? ”白白忘情地愣住了。
月果忍住笑,继续说:“工资挺高,我姑姑前晌告诉我们的。”
白白垂下头,若有所失,跟刚才判若两人。
月果扑哧笑了,笑出了眼泪。
“格……”
白白恍然大悟,上了月果的当,在她身上乱揣乱摸,月果倒在毛茸茸的嫩草上,两个人笑声滚作一团。
笑够了,白白放开她,说:“我是等他回来开会! ”
“开会? ”月果又笑了,“敖包相会吧! ”
白白又要“痒痒”她,月果捂住胸前说:“不敢了,不敢了! ”
两个姑娘互相审视对方的脸,仿佛内心的秘密都发表在那上面似的。
“哎,月果,见到丕丕没有? ”
月果摇头:“我又不想见他! ”
“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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