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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自我批判了一气,最终万分后悔万分惋惜地进入了梦乡。
后半夜的月光明明的柔柔的,落在她的脸上。她正在排干背上放牲口,耳畔响着毛驴喳喳的啃咬声。
忽然,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搂住了她那一对丰满的乳峰。
月果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丕丕。
她往开扳他的手,气急败坏地说:“看,有人过来了! ”
丕丕笑嘻嘻地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
火辣辣的甜丝丝的一股热流,在她全身滚动,使她情不自禁地倒在丕丕怀里。
“我,我想你……”
她喃喃地说。
“我不信! ”丕丕忽然变了脸,横眉竖眼,向她斥问,“想我,咋还那样? ”
“真的,”她急忙解释,“真的……”
“月果,”母亲一边推她一边说,“醒醒,什么真的,梦见什么东西了? ”
月果一机灵,醒了,连忙把脸掉过去。
从那会儿,她再没睡着。
月果长到这么大,还没有一件事,使她这样后悔不迭过呢!
丕丕要是加入了建筑队,这一走,加上前头留下的印象,见面就更难了,她实在闹不明白,自己“叶公好龙”式的矛盾行为是怎么产生的。
“月果! ”
“啊,姑姑! ”
刘改芸的出现,使她暂时中断了对丕丕的思绪。
刘改芸掏了一箩头苦菜。
“姑姑,你可年轻多啦! ”月果挨住姑姑,仔细注视她的面庞:“看看,姑姑,从前,白发多得怕人,有一回,苏家老二,那个神官,说你比我妈还老,叫我啐了他一口。”
“你怕姑姑老,才这么说。”刘改芸喜滋滋地说。她也清楚自己的确比以前展活多了。人全活个精神和心情,成天愁眉苦脸,能不老面呀!
月果笑着问:“姑姑你挖这么多苦菜干什么? ”
“腌上,冬天菜少了,没有就饭的! ”刘改芸说:“海海也大了,吃水不好干营生也没力气。”
月果点下头:“过几天,我过去帮你把屋子收拾一下! ”
“不用,我收拾过了。”改芸说,“你爸当了村长,家里的营生还不全靠你? 海海回来,我叫他过去帮你们打葵花。”
“海海快回来了吧? ”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毛驴吃饱了,在一片黄沙上打滚,扬起一片尘土。
刘改芸:“你爸晚上在不? 我想跟他说个事情。”
“我回去告诉他,叫他等你。”
刘改芸挎上箩头走了,月果目送姑姑的身影消失在麦垛后面。
“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在她的记忆中,姑姑几乎从来不打扮,有时甚至连脸都不洗,未老先衰,忧郁寡欢。
有关姑姑姑夫的过去,家里人极少提及。而且,家里人从来没把赵六子当成亲戚,仿佛就没有那么个人似的。
年纪稍稍大了点,特别是近两年,时代变了,人们的观念也不知不觉在变,月果才从人们的只言片语中,对姑姑的不幸有了很模糊的了解。
赵六子一死,姑姑开始了新的生活,全家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那天,把赵六子打发了,村子里有人说长道短,月果爷爷怒不可遏,用沙哑的声音大骂:“我日他祖宗,他还没把人害够呀? ”
月果记得爷爷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月果的“三字经”、“唐诗三百首”、“唐宋词选”、“今古贤文”就是他口传的。她失学后,爷爷十分支持她千方百计学下去:“学问烂不在肚子里头! ”
有时候,老人也感慨地说:“要是你大爷爷在,他的学问够你学一辈子了。可惜他早早没了。”但他极少这么说。因为刘玉谋不知去向只能让人伤心。全家忌讳的话题。
月果妈抹着眼泪劝公公:“爹,你歇歇去哇,人死如灯灭,还生他的气干什么? ”
她这是指“赵六子”死了。
老人余怒未消:“他们知道甚? 我家改芸这辈子是咋过的? 嗯,咋过的。叫他们过一天试试,他死了,他狗日的早该死了,咋,还要我敲锣打鼓欢送他,给他狗日的树碑立传。呸! ”
直到刘改兴过来,才把老人扶到炕上去了。
月果发现,父亲的眼睛有些红润,似乎刚刚抹过泪。
当然,如果哭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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