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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话来——
“好暖和啊!”
咳,他鼻血没流出,就快脑溢血了。把闷死人的被子从脸上拽下来,他尽情展现自己的大眼,直瞪她。换来的却是她笑嘻嘻的娇容,不符合她往常的个性,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你想干吗?”小生怯怯。
坏女人常被形容狐媚,此时此刻妖气冲天,坏女人答曰:“强暴你!”
崔无上张开双臂,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之状,“还等什么?来吧!”
来日清晨,崔无上望着枕边熟睡的坏丫头懊恼万分,只因一时色欲熏心,白白放过了追讨法律权益的机会。
男人,有时候真是蠢得可以。
揉揉枕头上那团卷曲的黑发,崔无上决定……继续蠢下去。
“为什么不嫁无上哥?你对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他那么爱你。”
苦命的丫头奋力擦着桌子,高贵的皇后跷着二郎腿美美地喝饮料——被奴役人是崔无上前任女朋友兼逃跑的未婚妻,奴役人是崔无上现任女朋友兼拒嫁人士——怎么看崔无上都归属举世无双倒霉男人的行列。
约莫是崔无上跟邺朝露大吐苦水,大清早的,邺朝露非缠着函为非讨论这个嫁与不嫁的问题,弄得她头大。
“他爱我,我就要嫁?这世上的人去办那两张红纸的时候大多是相爱的,可他们去办那两张绿纸的时候可基本都相看两厌。”
“你害怕嫁给无上哥之后,你们的婚姻无法长长久久?”邺朝露放下手中的抹布,专注于揣摩函为非的心思。
明明是差不多年纪的女生,怎么函为非的心思就那么难懂呢?
“函为非,我总觉得你的身上藏着很多秘密。那些埋藏在你心底最隐秘地方的东西你没有告诉无上哥,恐怕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吧!”
函为非微微一怔,继续漫不经心地喝饮料。邺朝露双手一拍得出结论:“看来是被我猜中了,否则以你的个性一定会马上反驳。”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函为非斜眼瞅她,“你知道崔无上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是什么吗?国际象棋里的皇后!他说我就像那东西,纵横天下、任意妄为。身为皇后我怎么能随便嫁人呢?”
“可无上哥不是随便什么人,他是国王,是刚刚好配皇后的国王。”
“你了解国际象棋的规则吗?一旦兵过了界也可以纵横对方的棋盘,威力等同于皇后。对于国王而言,他可以有很多皇后。可对于皇后而言,她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国王——我不能做国王的皇后。”
“我一直觉得你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人。”说白了就是自恋的那类,“没想到你也会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怀疑。”
激将法只对六岁以前的函为非起作用,“我只是不想再为任何人而活。”既然她的出生就是为了别人,那么她的一生就需要更多时间为自己而活。
邺朝露摇摇头,满脸挂着出席别人葬礼才会有的表情,“我忽然觉得无上哥好悲哀,说起来爱了你好几年,甚至求着你嫁他,可他却只了解你那么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的了解还是你愿意让他看到的,估计你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他这辈子也休想明白。”
她的无上哥选上了一个坏女朋友,真悲哀!
当事人显然尚未有这层领悟,在脑外科病房查了一圈,他返回办公室的途中一抬眼见到了老熟人。
“宋夫人,您怎么会来医院?”
宋夫人的丈夫姚迅开了家医药公司,跟崔家的医院有着业务上的往来,崔无上跟他们多少算有点交情。
正拿着纸巾抹眼泪的宋夫人见到熟人更是泪水吧嗒地掉,“无上啊,在这里遇见你就好了,就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印象之中宋夫人一直是美丽大方的女人,向来不会把自己陷入狼狈之中,必定是发生了大事吧!这里又是……血液科病房。
“是渊远……”宋夫人语带哽咽,“白血病……渊远被查出白血病。”
崔无上眉头紧锁,他见过那孩子几次,在一些社交活动中。渊远是个单纯的孩子,聪明、热情、开朗,充满活力,还很崇拜他。
他喜欢那个孩子。
“我去看看他,他知道自己得这个病吗?”以那孩子的个性,怕是猜出来了吧!
果不其然,宋夫人点点头,继而掩面大哭起来。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十几年前,我的大儿子被白血病夺去了生命,十几年后又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