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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有了命中人,此生非他不可。
那就真是憾事了,只能说你的红颜同的你缘分薄了些,修不成正果。
我这红颜全然比我想的还要执著,我不知道将她放在心中哪里才好。
我看兄台不是不知道将她放在心中哪里好,君不忘忽的一笑,而是心中已是哪都放她不下了吧?
船家一愣,随即似是有所触动,笑道,看来公子十分善懂人心。
既是此生没那缘分,又何须多此一举,在心中供个遗憾,她想要的怕是你们的明日,而非你在心中惦著她,索性忘干净了倒是真,若下辈子你们再相遇,你再将此生落下的补给她也不迟。
但是这样一来我反倒觉得对不起她,她这样太不值当。
君不忘悠哉道,她都没觉得你对不起他,你这句对不起又从何而来?再说,值当不值当,也得她自己说了算不是?
船家听了之後却是朗声笑开了,连连摇头。
君不忘也不再说话,含笑看他。
船家笑得够了,又说,公子,我还有一桩憾事。
但说无妨。
我的命中人只是几日不见,就瘦得难看了,而且嘴皮子也能说得厉害。
让我好生难对付。
船家揭了斗笠,笠下朱明风的笑靥灿若阳光。
一较风流…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处置宁妃的决定迟迟没能定下来,碍於案子牵涉颇深,刑部也不敢贸然催那朱明风下定夺,只在一次觐见中刘尚书蜻蜓点水提了一提,也没见朱明风多大反应,遂先将案子压著不动,静待发令。
竹云提著午膳去了趟天牢,那地方直将外头的世界隔了开,不见天日。
这季节的牢里头处处透著股潮湿的气味,一路走进去竹云发现不少地方都有了霉迹。
这要换做自己,怕也是宁愿一死了之的。
只是那天宁妃说,她来请罪,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朱明风。
凡事总得有个终场,宁妃顺带说了她在当时说了什麽叫朱明风欲哭无泪的话。
她说朱明风若不忍心杀她,再借竹云的手便是,这样也算是让竹云的罪状罄竹难书,留不到叫後人生疑的把柄。
竹云到那时才彻底明白自己於朱明风心中的位置。
何其薄弱。
宁妃一听外头开锁的动静,不等那门完全打开,这便笑道,什麽风能把你吹来了。
竹云沈默地将东西搁在桌上,一样一样端出来。
宁妃瞥了几眼,有酒有菜,又端出一盅飘香的热茶。
发生什麽事了?怎的不说话?
我是来陪姐姐上路的。
宁妃的神情微怔,看向牢门的方向,却不见其他人。
此话何意?
竹云将东西摆好,在桌对面落座,轻声道,我能不能问问姐姐一些话。
你尽管问就是,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竹云揭了茶盅的盖子,里边抑不住的茶香顷刻满了牢房。
姐姐从什麽时候开始,知道他的心不在这的。
宁妃没想她会突然问这个,顿时笑道,我若说,我自打进宫那天,就没见过他的心,你信是不信?
那姐姐又是怎麽熬过来的。
我倒不认为那样是煎熬,宁妃下了石铺,与她相对而坐,伸手要去端那盅茶,却给竹云拦住了手。
她摇了几下头,说道,姐姐先不急著喝,将话说完也不迟。
宁妃心里觉著她异样,似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得接著方才的话头答道,我进宫来之前,就耳闻他风流成性,心无所居,进宫来,也不求他此生只待我一人,只要他能开心那便是好的。
姐姐这话未免就虚了,若真是只要他开心,又何苦这样神伤。
神伤也不过是因为当初自视甚高,原以为什麽都当真能化在心里,不想自己从来就是没有那份开明的,若非如此,也不用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当初我如若能软弱一些,怕是他也不会将我认成坚强的女子,我也就不用这些年来总是一个人咬牙扛著了,悔不当初啊。
竹云听了又是一阵沈默,半晌才幽幽道。
姐姐,我是真喜欢他。
宁妃不明白她话中何意,遂也不答,等著她继续说下去。
竹云盯著面前那盅缕缕轻烟的浓茶,喃喃道,这茶里头,我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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