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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之际,祖贺贤握着我的手久久不放:“萧总,不,东楼兄弟,大哥我希望能时常见到你。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投缘!”临上车,他捶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这人最怕离别,明天早上我就不送你了,但下个月你来,大哥我一定亲自接你!风雨无阻!”
这句话如此耳熟,令我想起了华总,想起了老九。那一瞬间,我的眼眶一定红了。因为热热的,酸酸的。
梁书陪我一起在西湖边散步,聊了很久。我们甚至聊起了我们共同的朋友谭剑铭。
都说“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夜西湖”。夜西湖的美,让晚上到过西湖的人都赞叹不已。长桥、城隍阁、白堤、宝石山、苏堤、三潭印月……当这些景点的灯一齐亮起时,整个夜西湖尽收眼底。
坐下来喝上一杯龙井茶,静静享受习习湖风,十分惬意。梁书递了根烟给我:“东楼,其实祖董十分之欣赏你,他有一个计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下?”我示意他说下去。“祖董愿意拿出二千万来注册一家咨询公司,你只需要技术入股即可,你的占比可以达到40%。所作的业务你们就按照比例分红,如果是喜洋洋集团以外的客户,你们可以五五拆账。至于给了远大咨询的二百万定金,祖董说,就当是给远大一笔东楼的转会费好了。”
祖贺贤的诚意不可谓不真,条件也不能说不好,甚至可以说很有诱惑力。但是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后拒绝了。
“老梁,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入猎头这个行业吗?一则为了疗伤,二则也是为了遗忘。目前来说我还是不想进入企业的实体运作,如果为了挣钱,我完全可以选择做回IT行业的管理或者销售。我还是想再自由一段时间。请转告祖董,对不起。是我个人的原因,无他。”
梁书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长叹了一声,不复多言。
从白云机场回广州的路上,我接到马胖子的电话,要我直接到建设六马路一家新开的越南菜馆,说是大家要给我接风庆功。
从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就一阵阵头痛,现在甚至浑身都有些酸痛起来。我想也许是昨天喝完酒后跟梁书在西湖边吹了太久的风的缘故。
我一进门,马胖子就一个箭步冲上来拉着我的手招呼我坐下,嘴里还兀自嘟哝着:“萧总辛苦了,辛苦了!这趟差出的卓有成效啊。”
然后,马胖子就开始满面红光地吹嘘他如何英明神武,从一开始就如何判断出此单的质量坚决支持我去,在谈判过程中又如何给我技术指导,并且果断决策,而且在与祖贺贤电话谈判中如何以守为攻,变被动为主动,祖贺贤如何给他面子,云云。
“当然,萧总在第一现场也是劳苦功高啊。”呵呵,就差说我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马胖子举起杯:“我宣布,只要喜洋洋的定金一到账,我们今年的保底销售额1000万元已经在第一季度就提前完成了!”大家噼里啪啦地鼓掌。马胖子突然意识到这一千万里差不多有70%是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做下来的时候,不免有些尴尬。但是他很快就坦然了,他开始讲他如何慧眼识英才地任用了我,萧东楼。
我忽然觉得呼吸局促,摸了摸额头,居然已经滚烫。我的眼皮和眼眶都感觉火辣辣的,闭合之间还觉得摩擦生疼。我觉得马胖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空洞。我看见所有的人举着杯来敬我的酒,我勉力挣扎了一下,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我只觉得脚下一软,眼前一黑,然后听到桌椅碰撞、杯盘摔碎的声音和众人的惊呼声,然后就人事不省。
我的腕表磕在桌旁一个坚硬的铜器装饰物上,表蒙碎裂,高品质的机芯依然顽强地显示着当天的日期:2003年3月1日。
14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中山三院的病房里输液。我咳了两声,惊醒了趴在旁边睡着了的小米。她赶紧站起来问我要不要喝水,我点点头,她就递了杯热茶过来。我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热茶,而且还是我喝惯的红茶,小米说她是陈刚才同事都在的时候,开车去必胜客用保温桶打包回来的。
“头儿,你刚才可吓死我了。不过医生说只是风寒引起的发烧,不过也可能是轻度肺炎,输输水应该就不怕了。”小丫头拍拍心口作放心状。
“他们都已经回去了,马总让我留下来照顾你。要不你在这里住两天好了,我可以来照顾你。”
“不要了,如果没什么大碍,我还是想回家躺着,我讨厌医院的气息。”
“为什么呀?”
“因为打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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