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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悲剧家。
⑤高乃依(Corneille),法国十七世纪古典悲剧作家。
⑥第利达特(Tiridate),一世纪亚美尼亚国王。
①穆司克东(Mousqueton),大仲马小说《二十年后》中人物,好吃懒做的仆人。
②克劳狄乌斯(Claude),罗马政治活动家,恺撒的拥护者,前五八年为护民官。
十三 他所信奉的
谈到宗教的真谛问题,我们对迪涅的主教先生不能作任何窥测。我们只能有敬佩的心情,面对着象他那样一颗心。我们应当完全信服一个心地正直的人。并且,我们认为,在具备了某些品质的情况下,人的品德的各种美,都是可以在和我们不同的信仰中得到发展的。
他究竟怎样理解这样一种教义或那样一种神秘呢?那些隐在心灵深处的秘密,只有那迎接赤裸裸的灵魂的坟墓才能知道。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解决信仰方面的难题时,他从来都不采取口是心非的虚伪态度。金刚石是决不至于腐烂的。他尽力而为,竭诚信仰。“信天父。”③他常说。此外,他还在行善中希求一定程度的、既无愧于良心也无愧于上帝的满足。
我们认为应当指出的是,主教在他的信心之外(不妨这样说)和这信心之上,还存在着一种过分的仁爱。正是在那上面,“由于多爱”④,他才被那些“端庄”、“严肃”和“通达”的人认为是有缺点的;“端庄”、“严肃”、“通达”这些字眼也正是我们这个悲惨世界里那些全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人所津津乐道的。那种过分的仁爱是什么?是一种冷静的对人关怀之心,他关怀众人,正如我们指出过的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有时还兼及其他的生物。他一生不曾有过奚落人之心。他对上帝的创造从不苛求。任何人,即使是最善良的人,对待动物,无意识中总还保留一种暴戾之气。许多神甫都具有这种暴戾之气,而迪涅的这位主教却一点也没有。他虽然还没有达到婆罗门教的境界,但对圣书中“谁知道动物的灵魂归宿何处?”这句话,似乎象是作过深长的思索。丑陋的外形和怪异的本性都不能惊动他,触犯他。他却反而会受到感动,几乎泛起爱怜之心。他聚精会神,仿佛要在生命的表相之外追究出其所以如此的根源、理由或苦衷。有时他好象还恳求上帝加以改造。他用语言学家考证古人遗墨的目光,平心静气地观察自然界中迄今还存在着的多种多样的混乱现象。那种遐想有时会使他说出一些怪话。一天早晨,他正在园里,他以为身边没有人,其实他的妹妹在他后面跟着走,他没有看见,忽然,他停下来,望着地上的一件东西,一只黑色、毛茸茸、怪可怕的大蜘蛛。他妹妹听见他说:“可怜虫!这不是它的过错。”
那种出自悲天悯人之心的儿语,为何不能说呢?固然那是一种稚气,但是这种绝妙的稚气也正是阿西西的圣方济各①和马可?奥里略②有过的。一天,他为了不肯踏死一只蚂蚁,竟扭伤了筋骨。
这个正直的人便如此过活。有时他睡在自己的园里,那真是一种最能令人向往的事。
据闻,卞福汝主教从前在青年时期,甚至在壮年时期,都曾是一个③“信天父”,原文为拉丁文 CredoinPatrem。
④“由于多爱”,原文为拉丁文 quiamultumamavit。
①圣方济各(Francoisd′Assise,1181—1226),一译“法兰西斯”,方济各会创始人,生于意大利阿西西。一二○九年成立“方济各托钵修会”,修士自称“小兄弟”,又称“小兄弟会”。
②马可?奥里略(MarcAurele,121—180),罗马皇帝,斯多葛派哲学家。
热情的人,甚或还是一个粗暴的人。他后来的那种被及一切的仁慈,与其说是天赋的本性,不如说是他在生活过程中一步步逐渐达到大彻大悟的结果,因为,人心和岩石一样,也可以有被水滴穿的孔。那些空隙是不会消失的,那些成绩难以毁灭。
我们好象已经说过,在一八一五年,他已七十五岁,但看去好象还没过六十。他的身材矮矮胖胖,为了避免肥胖,他喜欢作长距离的步行;他腿力仍健,背稍微伛一点,这些并不重要,我们不打算在这上面作什么结论。格列高利十六①到了八十岁还是身躯挺直、笑容满面的,但他仍是一个坏主教。卞福汝主教的相貌正象是老乡们所说的那种“美男子”,但他的和蔼性格已使人忘了他面貌的美。
他在谈话中不时嬉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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