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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一怔,端庄的面皮略微一抖,心道一句“后人误我!”,遂面不改色地平淡应道,“我只是想到,当年赊药给你家后,你娘亲曾绣了两双鞋叫你交给我和我爷爷。我爷爷当年很是喜欢,说你娘亲的绣工是镇上第一的。所以,我就想,或者你也很有天分。再说,你现在修为够深了,用起刀剑来,想必都没人快得过你——何况是小小针线?新衣当然是在过年时候就要穿。若是那些绣工赶不及怎么办?”
“清易,你每次心虚的时候,总是能解释出许多话来。”东方不败眉梢轻挑,笑眯眯地说道,“难为你竟这么……罢了,我便试试。”他潇洒地拍了拍那匹宋锦,倒是丝毫没有介意清易要他做的是“刺绣”这种闺房活儿。
乔清易坦然一笑,余光瞥到东方不败腰上系的家传玉佩,心情更是舒畅,转头问老板,“你有几匹这样的布?”
“客官,小店只有一匹这样的布,不过足够您用了。”老板了然一笑,自作聪明地附在乔清易耳边,小声耳语道,“做盖头、绣袍、霞帔都管够了,不过,您要是还要做件儿相配的……得从州府的大铺子再调货来。”
“哦?那便再调一匹来。”乔清易淡定地说道,眼角瞥了瞥竖耳听着的东方不败,不由干咳一声——那威震江湖的魔头,耳朵已然红了个透——想必这天下第一高手修为深厚,耳力非凡,把乔易和那老板的耳语全听到了。
乔易面不改色地拍了拍那戳漏了他心思的布庄老板,递给他一张银票,抱起布匹,走到门边,见同行的人仍低着头、红着耳朵不自在地站在店内一动不动,也不心急,依旧是平平淡淡、温温和和地唤了一声,“小柏,回家了。”
东方不败没奈何地抬起恼火的脸,上前几步,小声逼问道,“蹙金绣云霞翟纹是什么?”
“啊,是什么呢?”乔清易转过身,一边走,一边笑眯眯地岔开话题,“一件衣服而已。你何必管那么多?我只是想看你穿罢了。”
“一件普通的衣服,怎么会跟盖……那些东西有关?!”东方不败咬牙切齿地跟了上去,“你不说?回去我就拿剪子绞了那破布!”
“告诉你你就绣么?你就穿么?”
乔清易顿住脚步,认真地看着东方不败:
“你听到那老板说的了,我可不是开你玩笑。我的确就是那样想的。”
措不及防的东方不败不由再一次愣住。
——那样想的?
想的什么?
“盖头、绣袍还有霞帔,你懂?”乔易板着脸,颇有当年小时候冷面吝啬的模样,像是跟东方不败要债一样。
东方不败被他的目光追得有些羞恼,心里又突突突地乱拧成一团。幸亏不再是小时候那哭包子的德行,当即瞪眼嗔骂了一句“懂个鬼”,红着耳朵疾走在前。
乔清易见好就收,手疾眼快地一把拉住他,清了清嗓子,摆了官架子踱到他身前,认真解释道:
“所谓红底金线,在我朝,是婚娶时礼服的定制。所谓蹙金绣云霞翟纹呢,那是一品官员的正室才能有的穿戴——只有官家作坊才敢接这个花样的绣活,民间绣工不是不会绣,而是不能绣。”
“……那你骗我绣了,岂不是知法犯法?”
“……小柏你忘了,我还没有正式辞官呢。再说,”当朝首辅大人勾唇一笑,伸手摸了摸江湖魔头通红通红的耳朵,“我朝的风俗——不管嫁妆多厚,嫁衣可得是要过门的新娘亲手绣的。你难道要我把这布送别人么?”
街边,小贩举着卖剩下的糖葫芦穿街而过,好奇地看了一眼街心两个相对而立的男子。
那两个人,一个是温雅如琨玉,一个是张扬似焰火。
那两个人,一个是温雅下隐藏了疾掠如火的性子,但凡一进,便是直截中的雷动撼心;一个是张扬下被捉了防无可防的空门,但有一退,便是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送别人?
“好么,随你……”东方不败抿了抿嘴,低下头,挪动步子,就待从乔清易身边逃走。
“随便我?”乔清易自然不能让他一句话打发了去,不顾这是在大街上,又一把将他拽回身前,“我送什么别人……”
他下面的话忽然顿在了口中,却是因为——那个自小别扭的人,竟将他怀里的红布抢了过去!
“你还待、怎样啊!”东方不败睫毛一颤一颤地晃着,耷拉着的眼皮底下,学着乔掌柜那一张棺材脸,硬声道,“我都说‘好’了!”
“你是说……”乔清易感觉自己一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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