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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染青想了想：&ldo;不一定非要出去吧。那个再说，你先去洗澡吧，楚尘又拉着你去哪个声色场所了？好大的烟酒味。&rdo;习进南眯着眼看了她良久，直看得聂染青头皮发麻。他的嘴角忽然扯出一个弧度，似讽非讽，却又很快隐去，接着便起身去了浴室。习进南离开时的那个眼神让聂染青心里生起微微的莫名的烦躁，犹如藏了万千触角。她看着茶几上的小吃，很快失去了食欲，她想也不想，穿着睡衣，出去随便找了个垃圾箱直接就把一堆小吃喂了进去。习进南在洗澡的时候聂染青正在跟姚蜜通电话。想不到姚蜜竟然也感冒了，而且也是因为吹风：&ldo;嗯，昨晚重温了一遍朱莉娅&iddot;罗伯茨的《风月俏佳人》，看得太痴迷了，大半夜跑到街上走了大半圈，结果这里治安太好了，居然没有劫色的，反而接着感冒大神回来了。&rdo;那边有着巨大的抽鼻子的声音‐‐姚蜜有鼻炎，每次感冒来袭，她都是鼻子最受伤，这次也不例外。聂染青都能想象到她抱着卫生纸像抱个元宝一样的情景，咧嘴笑：&ldo;我看你是发癫了。&rdo;姚蜜在那边翻白眼，打了一个喷嚏接着说：&ldo;我觉得卫生纸真是个好东西，便利而且随传随到，既能擦鼻子又能擦屁股，你的烂摊子它全都能收拾，比男人好使多了。&rdo;聂染青被她的一番话弄得无语至极：&ldo;你就不能比喻得文雅一点儿？&rdo;&ldo;文雅能当饭吃啊。&rdo;&ldo;不能，可是不文雅能让我吃不下饭。&rdo;&ldo;切，那你饿死好了。&rdo;姚蜜想起什么来，说，&ldo;今天早上又有一个人来咱们学校投湖殉情了。&rdo;她们学校每年必有一至三例同类自杀事件发生，大一时候的聂染青还觉得新鲜又恐怖，觉得什么死者为大，什么不该自杀，现在聂染青都听得麻木了，漫不经心地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ldo;哦？哦。&rdo;&ldo;瞧你那口气，不跟你浪费我电话费了，&rdo;姚蜜接着说，&ldo;告诉你，陆沛今天来学校了，一听说你追着习进南的脚步去了外地，脸立马就白了，我当时站他旁边，看他那张本来像花生仁一样的脸白得跟年糕似的我都觉得不忍心。&rdo;聂染青坐直了身子，停了停，讽刺她：&ldo;你见到哪个帅哥伤心都会不忍心。&rdo;&ldo;你也知道你让陆沛伤心了啊？行了，你跟习进南小别胜新婚，我就不叨扰了，请你慢慢，慢慢地回到习某人的怀抱‐‐&rdo;聂染青不等听完，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转头，习进南正站在浴室门口拿着毛巾擦拭头发，他走过来，柔软的c黄塌陷了一大块。聂染青回归高中时代，遥控器在手里快转出花来了，随口说：&ldo;我们学校又有外校的人投湖自杀了。&rdo;她刚刚好歹还跟姚蜜说了两个&ldo;哦&rdo;呢，结果习进南比她更省略，一个&ldo;嗯&rdo;懒懒地就算是听见了。聂染青觉得他的态度很敷衍，她的话反而多起来：&ldo;你说难道我们学校阴气太盛了还是怎么，怎么这么多人千里迢迢跑这儿来投湖？难不成他认为投湖离地狱更近些？&rdo;习进南总算肯说句长一点儿的话了，声音却是慢悠悠的：&ldo;聂染青，别把你那套研究课题的敬业精神搬出来研究死人，你研究不出什么来。&rdo;&ldo;妇人多长舌嘛。&rdo;习进南今天晚上气色不大好，脾气好像也不是很好，聂染青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也不敢随便再撩拨老虎的胡子，默默地看电视。时间还早，习进南躺了下来，聂染青却不想这么早就睡觉，一直坚持看电视，广告的时候也装作全神贯注。拨来拨去，各频道都在播放军事题材的电视剧，聂染青不敢兴趣，再拨就是自娱自乐的娱乐节目，要不就是新闻或者少儿电影。她叹了口气，隔着薄被戳戳身边的人：&ldo;我要用你笔记本上网。&rdo;习进南一动不动，好像是没听见。聂染青正要自己去拿，一只手却伸了过来，捉住她的手腕直接把欲翻身的她拉回c黄上，另一只手却还不忘托着她的后背减缓她的受力程度，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聂染青被拽回被子里，莫名地看着他。习进南关掉电视，又把遥控扔在一边。他瞳孔极黑，泛着深潭的波光，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张口想说话，却终究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