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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与每个人握手道别。只有最重要的联络官员留守在柏林。博尔曼当然在其中,所有消息都得经他才传到希特勒那儿。
那天下午又来了一份很长的军事报告。苏军已经攻到城门外。希特勒下令负隅顽抗,倾尽整个柏林所能调动的兵力火力。每辆坦克、每挺机枪都要架上前线。苏军向城市投下小型炸弹,爆炸声、希特勒的命令声掺杂在一起,在堡垒内回响。枯燥的小型军事会议散场,将军们涨红了脸。克里斯蒂安太太和我怯怯守在走廊外。博尔曼的秘书克吕格尔女士这些天也跟我们呆在一块儿。她说她的上司也想在几天之后离开柏林,否则就会……我们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我们又只好袖手等待。希特勒自己也放手了。他不再出面处理事务,只跟狗儿在一起,那条狗拴在洗手间旁的小屋内。他静静地坐在走廊的小凳子上,狗儿蜷在他膝上张看人来人往。侍从们继续忙他们的职责,他们比平日更平静、更尽心地执行希特勒的意志。莫雷尔患有心脏病,整天忧心忡忡地坐在他的房间内。这么紧张的气氛,让人无法承受。
埃娃走出她的房间。外面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了。我们不知道天气如何。我们想到花园里散散步,让狗儿享受一下新鲜空气和阳光。尘雾笼罩着柏林。空气很舒适,有春天的感觉。埃娃、克里斯蒂安太太和我默默走过帝国总理府花园。精心护理的草坪上,到处都是深深的弹坑,金属弹壳和碎树枝撒了一地。我们看见墙角边已挖出了防空壕,装上间隔相当的火箭筒。这是最后的防线了么?我们不敢相信。明天,或者再过几天,德军就会覆灭了。
废墟,倒塌的围墙,我们小心择路而行,走到外交部的所在。树上正开着花儿,宁静而安详。几天前,我们几位女士曾在此练习手枪射击。希特勒后来才容许我们这么做的。前阵子,克里斯蒂安太太和我刚回到东普鲁士,苏军越逼越近,我们便请求上峰教我们使用手枪。希特勒当场笑着回答:“不,女士们!我可不愿意死在自家秘书手下。只消瞄准目标就可以了!”可现在,他忽然不再反对让我们学手枪射击了。在拉滕赫贝尔的指导下,我们拿猎手的实习靶子来练习。希特勒让我们到外交部的废墟那儿练习,这样不至于误伤。现在我们还看见,地上到处是记录着我们射击成绩的纸靶碎片。我们再也不能在这儿练习了——苏军的子弹就在这附近横飞。可今天的这会儿,这里还是挺安静的。灌木丛中藏了一圈小花圃,我们发现一座美丽的铜雕塑。一个身材标致的小仙女就站在花园中,站在树阴下。在这样黯淡的光景中,她简直美得不可思议,我们就这么想着。这一刻,小鸟还嘁嘁喳喳唱着歌儿,草地里开着黄水仙,大自然好像要苏醒过来了。看着这一切,我们心中可欢喜了。只有可怕、压抑的气氛下,才长出掩体这么惹人憎恶的东西。在外头,呼吸会更舒畅,听什么都更清晰。狗儿在草地上撒欢,我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连埃娃也点了根烟。我们不无惊奇,她说:“噢,孩子们,我想重新开始抽烟了。压力实在太大,我也只能做点出格的事情了。”空袭警报一响起,她马上从衣袋里掏出盒装薄荷糖,丢一颗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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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4(3)
掩体下面,希特勒正跟戈培尔、博尔曼和布格多夫坐在走廊上。他们正谈着如何反击。希特勒的身体状态好像恢复得不错。我们在外头刚呼吸过新鲜空气,再走进来,感觉好多了,一下子心里涌起希望和信心。现在,是作出最后决定的时刻了。明天我们就能知道,希特勒会不会撤往贝希特斯加登,抑或要一直呆在柏林。希特勒让我们坐在他身边。身边人那么零落,确实不寻常。埃娃挨着希特勒坐,出乎大家意料,她哄起希特勒来:“我说,你知道外交部那儿有座雕塑么?那雕塑真可爱呵!以后摆在我花园的池塘边最好不过了。等一切平静下来之后,我们离开柏林,你给我买那座雕塑好不好!”她满目热切地望着他。希特勒拉着她的手:“可我不知道那座雕塑是谁的。也许是属于国家的呢,如果真是国家财产,我可不能给你买下来,放到私家花园里。”“哦,”她说,“要是你能打退苏军,解放柏林,那倒是可以作个例外,下不为例就是了!”希特勒笑那是妇人的逻辑,可他不愿再谈下去了。有洁癖的埃娃又发现,希特勒的灰白制服外衣上有或红或蓝的斑点。“哎瞧瞧,你太脏了!这件外衣不能再穿下去了。你可不能学那个‘老费里茨’,整天脏兮兮的。”希特勒满口应承。他再也不是司令官,再也不是政治家,再也不是独裁之君了。“可这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