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页)
段中(最短暂的),仿效用以区别大众,有时甚至在运动之初与大多数人形成对立。这不是数量的问题而是新实践的吸引力和声誉在起作用。相反地,在第二阶段,平均数的观念作为模式的总的行为观念出现了:社会重复它的中心,并通过它构建最厚重的现实。当仿效的动力将新生事物纳入现实的边缘上时,稳定的规范性就会在某种数量机制的基础上更多地被复制,这种数量机制是由已经发挥核心作用的观念和行为的中数确立的。由于规范主要由第二阶段界定,所以,埃米尔·迪尔凯姆有理由指出;“当人们在这种类型的社会中数中观察到某种道德事实时,那么这种道德事实对某一特定社会类型而言就是正常的”(1975,第283页)。遵守习俗不是外界约束的结果,不是人们缺乏想象力的表现:它是社会进程内部的依靠中心建构现实的总方式。
珍珠课
不论是拟态链之初的创造性仿效还是规范化重复,新知识的并合是根据马塞尔·儒斯(1974)提出的模式完成的,他不无诗意地称它为“珍珠课”。从珍珠的形象看,知识记忆是一个围绕具体载体的十分缓慢的结晶过程;每个动作,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自身也反映一段社会历史,即身体运动中被具体化的大量信息。人只是“沧海一粟”,一个“五光十色珍珠的采集者,他用这些珍珠串成美与真的项链”(儒斯;1974;第37页)。因为珍珠只需被仿效和并合就可以变成“课”,向把它据为己有的个体释放和揭示积累的知识。有些珍珠课可以被正式搬上前台。在《国王的两种身体》中,欧内斯特·康多罗维茨(1989)分析了其中一个典型例子。作者指出在早期历史上,萌芽中的国家如何体现国王的人格,如何生活在两种身体之间:国王自己的身体和管理国家的政治家的身体,整个社会在观察他的每一个微小细节,试图引进新思想。另一个典型例子是艺术裸体。希腊人创造的审美裸体如同哲学和艺术达到了神圣的纯洁境界(克拉克;1969),凝结在作品中并因此形成一个充满意义的形象,这些意义作为确实参照而被传播开来。因此,艺术裸体可以穿越那些清教徒约束的时代,只需伪装以几片葡萄叶。在某些语境中,艺术裸体被挪走,不被正统思想理解,但它仍保留着独有的结晶力,向那些想倾听它的人传播知识。今天,在裸乳海滩,它仍在发挥作用,将性目光引向美。但是,大多数珍珠课不似国家身体生成或艺术裸体这般伟大。它们大量分布在最普通和细小的动作中。在不用浴巾遮挡的脱衣技巧中,在两肘支撑而又不使乳房晃动的方法中,在“多看一眼”的准确掌控中。它们还分布在我们周围的物品中,这是一个“无声和静态的社会”,把“一种融会各种群体观点的思想”带给我们,给我们默默传递信息(阿布沃奇;1950;第131~132页)。动作和事物的形象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只需选取它们。
为此,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超过目光的效率,它可以捕捉最神奇和最短暂的形象,可以不间断地选择以发现意外的珍珠。目光快捷有效,然而,它不是创造性仿效的可靠工具,因为它本身太模糊不清。我们已经看到它的疏离与亲近的双重性:它既是可以从远处遥控相互作用的东西,又是即时的、较敏感认知的工具。现在看看另一种模糊性:已确定范围的创新与巩固之间的模糊性。当目光能够驱逐新事物时,它在大多数情况下满足于测定可以被重复的东西。这是它收到的主要命令:发现和观察正常性。不过,在这种实践中,它同样表现得十分得心应手,视觉模式与心理规范往往是不可分离的,这主要因为规范是由动作、可观察的珍珠课体现的。通过视觉规则,“世界的感知经验(……)会逐渐变成世界的规范化” (索瓦热奥;1994;第19页),这是一种建构“形象—规范”所感知东西的目光(第15页)。在中心建构现实的过程中,眼睛透过经过并合的规范性模式眼镜进行观察:它看它想看的东西。它输入一些新信息,使它可以重新调整模式,但它尤其要做的是对所获观念和行为的平稳重复。
在海滩,脱掉泳衣上身的女人表现出她们的自如能力。其他人看她们,她们中有些人希望这样。当她们认为她们可以复制而不失“正常”时,她们就把当时只是形象的东西化为行动。这就是珍珠所上的课。在仿效动作时,她们发现了一个皮肤感知的新世界和令身体更自由的可能性,通过对自己原欲兴奋的有力控制,她们超前进入文明进程的第二阶段。目光起到创造性仿效的作用,但裸露也不是随便的。它的程序已经被观察到,裸露过程依据那些已经确立的规则。在女性没有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