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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姑娘手脚极快,只两下就将香囊给打开了来,一股子桂花香萦绕散出,清香扑鼻的味道此刻却是显得这般挑衅,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诡异而警觉的味道。
“是桂花。”上官仪大声喊道,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脸上挂着难以掩藏的得意,“好啊,方姐姐昏迷,你刚好就离席,方姐姐对桂花过敏,你也刚好知道,方姐姐果酒里多加了桂花,你身上恰好又藏了桂花,秦玉暖,你好毒的心。”
秦玉暖只瞟了这香囊一眼,就断然回道,“这香囊不是我的。”
“还说不是你的,”上官仪性子急,也藏不住什么话,“你这意思,难不成还是我们哪个刻意陷害,把这香囊塞到你的袖笼里的?”
“上官姐姐激动什么?”秦玉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和上官仪的急躁相比,她是显得这样静若处子,处变不惊,“妹妹只是说这香囊不是我的,陷害嫁祸的事,可都是上官姐姐你自己说出口的。”
上官仪的脸刹时又白了,只是求助般地看向秦云妆,秦云妆冷着脸,隐约间只是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她设计得那样顺利。
“都吵什么。”陈皇后沉下脸,“本宫还在这呢,说起来,一个个也都是大家闺秀,如今,规矩都到哪里去了?”说完,又是良久地注视着上官仪,半晌,才收住眼神。
这时恰好宫人来报,说在梅园里当差的珠儿被找到了,接着,一个身材纤瘦,胆小发颤的小宫女就被邢嬷嬷带了上来,朝着陈皇后一哆嗦,连忙就跪了下来。
“奴婢……奴婢珠儿……拜见皇后,皇后娘娘圣安。”珠儿惶恐地行了个大礼,又看到跪在一旁的秦玉暖,眼神立刻就亮了。
“哟,你看那小宫女的眼神,似乎和秦妹妹是老相识了呢。”上官仪不遗余力地抹黑秦玉暖。
陈皇后抿了抿嘴角,“珠儿,你抬起头来,本宫有话问你,秦三姑娘离席,可是你陪侍在旁的?”
珠儿点点头。
“后来你曾独自回来过,却不见秦三姑娘,所为何事?”
珠儿颤巍巍地抬起头,恰好看到候在皇后娘娘身边的秦云妆,秦三姑娘就是要她向这位姑娘报信的,只是……思罢,珠儿咬咬牙,一头磕在地上,“秦三姑娘在梅园里崴了脚,托奴婢回来向秦家大姑娘报信,说是等挂绢花的仪式完后,让秦家大姑娘派人接她回去。”
话语落,秦云妆的脸色已经是变了两变,恰此时,秦玉暖亦是有些胆怯一般地抬头看了秦云妆一眼,一个面露厉色,一个面带委屈,陈皇后可都是看在了眼里。
陈皇后用余光微微扫过秦云妆,对着珠儿循循善诱道,“然后呢?”
珠儿缩缩脖子,不敢再看秦云妆凛冽似寒风的目光,低着头,一鼓作气地道,“之后奴婢去寻秦大姑娘报信的时候,只说了‘秦三姑娘在梅园崴了脚’这一句话,就被秦大姑娘身边的一位姑娘给哄了出来。”
“为何?”陈皇后凤眸微微扬起。
珠儿依旧咬着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说,她说秦家大姑娘最听不得秦三姑娘的名讳,说奴婢不懂事,故意来气秦家大姑娘的。”
霎时间,堂下寂静无声,秦玉暖早就料想到,按照秦云妆的性子定不会及时派人来接自己,可是没想到的是,这里头还有这样一出,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朝着于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了。
配合着珠儿的话语,秦玉暖亦是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睁大了眼睛,带着无辜和心酸。一副想要埋怨又不敢埋怨的样子。
率先开口说话的,还是芸贵妃,她捧着暖手的手炉,“哟,原来还有这一出儿呢,姐姐不心疼妹妹也就罢了,就连妹妹崴了脚都不理睬,”说罢,又是佯装惊讶的样子,“哎哟,这么说来,原来这秦三姑娘离席,这秦家大姑娘也是知道的,哟哟哟,这事儿可愈发有趣了。”
“不怪姐姐,”秦玉暖红着眼睛,又躲开秦云妆似要吃人一般的目光,“方才珠儿也说了,许是姐姐身边哪个姐姐说话不小心罢了,臣女和姐姐血浓于水,姐姐又怎么会放任臣女不管呢。”说罢,又抬起头,瑟瑟地朝着秦云妆请示道,“姐姐,你说是吧。”
秦云妆面色一僵,私下气得将帕子都快绞成了两段,可几乎又是在一瞬间,秦云妆面上又染上一层温和与疼惜,“是啊,只怪那些个心怀鬼胎的,故意离间咱们姐妹俩的感情,若是知道妹妹你在梅园受着那样的苦,莫说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