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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掉在碗里,秦玉暖只用余光一扫,就看到冷长熙刚移开的目光,心里头就似一阵凉风吹过,忐忑不安。
论样貌,自己只算个清秀,论才艺,自己不过会些刺绣,论家世,自己自然比不得那些嫡出的女儿。不过是在梅园后山和这位冷大将军偶遇一次,匆匆见了一面,哪里值得这淡然冷漠的冷大将军对自己如此留心。
啪嗒一下,秦玉暖貌似想到什么来,心里顿时有些慌乱,她一直担心之前在和冷长熙交谈的时候显出什么破绽,却是忘了,冷长熙可以藏身于狭小的假山后面不被人发现,默默关注着一切事态发展,谁知道在她换过花囊的时候,冷长熙会不会也在某处看到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秦玉暖思罢,看向冷长熙的眼神就愈发悠长,这是一场博弈,她不能输,就算处于劣势,她也会为自己找好退路。
一旁落座的是之前与上官仪争论过的方家姑娘方子樱,为人豁达也好相处,与秦玉暖颇谈得来,她看秦玉暖只是发呆,不由得打趣道,“都说这冷大将军英伟勇猛,虽然是蒙着面貌,却也夺了不少女儿家的心,如今一看,连这素来淡薄的玉暖妹妹都盯得那冷大将军看得魂都没了,果然是不假呢。”
“方姐姐说什么呢,”秦玉暖收回深思,假意嗔道,“我只是好奇,为何这个冷大将军要时时戴着面具,你看,连喝杯果酒都不方便。”
方子樱突然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我也知道得不多,只是听说,是因为冷大将军儿时练武时受过伤,落下了好长一道疤,伤了面貌,故而才是用面具遮住脸庞的,”末了,又是感叹道,“不过,也不过就是一道疤痕而已,你不觉得,男儿就是要多添几道疤痕才更有味道吗?”
秦玉暖看着满腔英雄情怀的方子樱,只是笑道,“自然是有味道了,看着方姐姐你那痴迷模样,我都闻到了一股子春日盎然的味道了。”
方子樱一下就听出了秦玉暖是故意打趣自己,两人悄声说笑了一阵,菜也上齐了。
“今日,都随意些。”陈皇后笑得淡雅而不失从容,一筷子还未夹到底,却听到园子外头吵吵闹闹的,似乎有人在哭喊着什么,声音悲戚凄厉。
陈皇后冷了脸面,身旁的嬷嬷立刻懂了,吩咐着小宫娥去查探情况,“去看看谁在园子外头哭哭闹闹的,也不挑挑时候,端的坏了皇后娘娘和各位姑娘的兴致。”
陈皇后脸色只稍稍一变,四下的贵女们自然也是不敢继续用食,倒是冷长熙淡定得很,一小杯一小杯果酒慢慢地品着,丝毫不受这令人寒噤的气氛的影响。
他半低着眸子,只专注于白玉杯里的葡萄酿,只是忽而抬起头,对上秦玉暖探究似的目光。
这个人,真是太过淡定,也太过冷漠了,秦玉暖在心里暗想。
出去问话的宫女片刻就回来了,低着头,老实地回报外面的情况。
“你说的可是真的?”陈皇后眼里闪过些许的诧异。
“千真万确,”宫女应答道,“哭喊的是被罚了八十军棍的将士,他说自己是冷家军的人,替大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没道理只是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被处以这样的刑罚,他要向冷将军,向皇后求个明白。”
☆、第五章 不得好死
宴会上的气氛开始变得怪异,众人的眼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冷长熙的身上,可偏偏冷长熙却稳得犹如一座冰山,既不动,也不说话,右手自然地搭在案几上,左手搭在腿边,偏头看着陈皇后,似乎一切只听从陈皇后的安排。
陈皇后凤眸眯成一条狭长的弧度,似乎思虑的良久,才吩咐道,“既然他心有不甘,就带上来吧,本宫倒是想听听,他想对本宫说些什么。”说些什么不重要,要看冷长熙会怎样反应才是最重要的,作为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将领,能不能成功地把冷长熙拉拢到自己身边,待会一试便知。
秦玉暖一边摩挲着酒杯,一边暗自打量着陈皇后等人的表情。行刑的地方离梅园相距甚远,纵然这将士有神力,也难以挣脱行刑的壮汉,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这件事,着实蹊跷。
“妹妹在想什么?”一旁的秦云妆难得地主动和秦玉暖说话,她已经观察了秦玉暖许久,秦玉暖时不时露出的沉思模样总是会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明明笑得还是那样无心机,却又让人觉得,这笑容背后藏着什么耐人寻味的东西。
“妹妹只是有些不懂的,”秦玉暖眨眨眼道,“之前只听说过蒙家军,这冷家军是何时冒出来的?”
听了秦玉暖这样没有眼界的问话,秦云妆有些嫌弃地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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