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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也没倦怠过。我拿起来,托在掌心看了又看,为什么在这异度空间里,时间依然按照原先的规律走呢?为什么它不停滞,也不逆转,真的好奇怪啊。我蜷着膝,靠坐在枕头上,思想在整间屋子里游荡。
这时有人从外面敲门,我听出是碧莲的声音,就起身开了门。
她一进来先朝里屋看看,见点点还在睡,就轻声说:“哟,姐姐这屋里什么味啊?”
我听了,忙走去开窗,说:“老这么呕着,肯定不好闻,我在屋里呆久了,也闻不到。”
我推开窗户转回身朝她看看,问:“现在还有没有?”
她笑了笑,我继续说:“照理说,每天都应该开窗户透透气,空气不流通,老是呼吸着污浊的空气不好!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难闻?”
她走去关上窗户,笑呵呵地说:“屋里就这么点暖和气,哪还敢开窗啊,非全跑没了不可!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嘛,姐姐这屋里的味啊”说着拉着我往回走。
“是一种很特别的味儿!”
“不是难闻的味吗?”
“整天地熏着花香,哪会有难闻的味呢?”
“那是什么味?”
“姐姐熏的不是桂花吗?”
“是啊,那天红玉问我是几月生的,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跟她说我是八月生的,她说府里又要给各房配熏香了,她说管事的婆子派人来问她,看我想用什么香料,正巧我和点点去散步了,她拿不定主意,就让库房给我留了几种。我说:‘什么都行,你随便吧!’她说:‘那姐姐喜欢什么花的香味?’我说:‘我也没特别偏好的,你看着办吧!’她说:‘自然姐姐是八月生的,就要个当月的花,图个吉利。’我说:‘行吧,你看着办吧。’这不,她就给我要了一些桂花,我总怕会不会太香了?”
“那有什么?外头大冷个天,可打您这过还是个夏天里的味儿,多稀罕啊!”碧莲笑笑说:“而且我说的味啊,还不只是这屋的香味!”她拉着我,非让我坐下,接着说:“这香味啊,只是其一。说来,这桂花的味道也奇特,比牡丹清淡,又比茉莉的艳,就那么似浓非浓,似淡非淡的。香味传得远,积在屋里也难散,只要有人打这门前窗下的经过,就能闻到。这其二啊,您屋里到底是个什么味?说来却不好说,只能意会,反正凡是从您屋里出来的什么丫头婆子的,各个脸上都带着打心底里乐融融的那种喜庆。这就是您屋里的味,说白了,就是您有人情味呗!”
我笑笑说:“你啊,别逗我了,我还以为真是什么难闻的味道呢!”
她见我笑了,也笑起来说:“哎呀,碧莲本是想逗姐姐开心,没想到姐姐的脸都红了!”
我说:“我哪红过脸啊?我才不会脸红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她笑着说“可不就红了么?”
我用手背贴着脸,感觉是有点发烫,于是尴尬地说:“你可真烦!”然后推着她出去,一边推一边说:“走开走开,以后少拿我开涮!烦死人!闲着没事,到我这找乐子来了?”
这时红玉走进来,问我借彩线,我说:“针线笸箩里还有点,还是你上次用剩下的。咋啦,又绣啥东西啊?”
她笑笑说:“不是,爷有件袍子破边了,我说给他补补的。”
“我说你呀!管他干咐?”
她尴尬地笑起来说:“那不是看着这好好的一件衣裳,要是不补补,扔了也怪可惜的。”
我抓起那衣裳看了看,说:“还好啊,看不出来!”
“有点挂丝了,我给补两针算了。”
“这衣服上的花纹,都是手工一针一线绣的吗?”我突然心血来潮地摸着衣服上的图案仔细看了又看。
她点头。
“怎么跟印上的一样?怎么会这么整齐?真不像是绣的!手工好精细啊!”
她说:“这算啥?这还只是绣,要说更精贵的,还得是‘缂’!”
“什么东西啊?”
“缂丝!那可比这讲究!宫里头的行头,全是用‘缂’的,民间也有,不过多在江南。很费功夫,不过只要有人愿出大价钱买,就是再费事也有人做!”
我说:“那像那样一件缂花的衣服得多少钱?”
“那可贵了去了!几十两到几百两不等吧!”
“乖乖!光是缂点花就要那么多钱?还不算布料的?”
“那就是布料!缂丝就是直接把彩线织成布,以彩线作图案!要么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