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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回,小小便让西兰领着几个小丫头把东西收拾出来,自己跟着林氏先去吃饭。
虽然原来就晓得小小在南唐的一些事情,母女俩聊天也说了不少,但是见着南唐那头送来的东西,林氏这心里还是怎么都安不下心来。用罢午饭,便遣了服侍的下人,只留了周妈妈、郑妈妈服侍着,俩人说起私房话来。
相处了这些时日,林氏也晓得自己女儿是个直性子的,也不绕圈子,直接问她:“你不是去过容米么?那土司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你细细与我说一遍。”
小小奇道:“往日不是都跟母亲说过么?莫非是母亲觉得容米送过来的东西有什么不妥?”
林氏叹了口气:“我晓得你是个聪慧的,家里的事情不是我们非要你瞒着,只是这趟容米送来的东西,竟是连咱们府中一个人都没有落下,我这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小小一听,便知道林氏指的是上次往南唐带的信,想来是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三叔把内容都告诉林氏了。瞬间便明白林氏的是个什么意思,毕竟自己对人家一无所知,人家远在千里之外,甚至是在朝廷的有意封锁之下对周府诸人都了若指掌,这让林氏非常不安。于是也不含糊,又从搭救了田丰开始,到搬进施州城收留田紫霄,一直到去参加田紫霄的婚礼,认了结义兄妹的事情,细细对林说了一遍。
林氏一直皱着眉细细听着,努力平息小小话语中最初几年的艰难生活让她难受的感觉,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可是听完了还是有些不解:“照你这么说,这容米土司兵力强盛但是南唐朝廷对他们也管得挺严,可怎么这个田丰大人能跑到咱们北周来,还对咱们家的事情这么了解呢?莫非他们有”
剩下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意思小小已经明白了,点点头回答道:“想来他们定是有些路子,而且是有所图谋的。只是不晓得他们所谋为何罢了。”
林氏皱了皱眉没说话。这次周伟的归来也透着蹊跷,先是遣了在边关的陈姨娘等人归来,接着大军归来说是可保北方边境十余年安稳。论理来说北方边境安稳了,圣上会将周伟等人挪挪地方,不可能任他在军中坐大。但是这样一来必然会在其他方面有所补偿,但是周伟就是献俘那日入宫面圣,并没有任何封赏或是调令,也没有解下手中的军权。这就透了几分不同寻常,周伟素来也不瞒她什么,这几日两人好得蜜里调油的,只要能告诉林氏的,周伟都说了。
按照周伟的推论,只怕朝廷准备对南唐动手了。
若是这样说来,容米的作为也就有了可解释的地方唯一解释不通的,就是小小那话,他们所图为何?
外间院子里头一片饭后的狼藉,桌下横七竖八地躺了十来个酒罐子,男人们推杯换盏,却是越喝越来劲。周伟、周明都是军旅中人酒量颇好;田丰是土人,也是从小酒罐子里头泡大的,不见醉态。唯一有了酒意的,只怕就是周英。两个兄长有意无意的照顾,他倒也喝得不算多,除了有些晕晕乎乎的,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
酒过三巡,话也就说开了。
周伟散开了领口,丝毫不见平日大将军的威严,倒是有几分痞气地斜着眼睛毫不客气地对田丰举了举杯:“我女儿叫你一声叔叔,我也就托大叫你一声兄弟,往年在南唐茹姐儿多亏了你照拂,这一杯是哥哥我感谢你的!”
田丰推开了杯子笑道:“周大哥这由头好没意思,之前喝过一杯了不说,我跟小小投缘,照顾她是应该的,哪里值当你感谢?你也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周明一听哈哈笑着提起了酒罐子:“田兄弟是个爽快人,咱们再喝一杯!”
田丰伸手盖住了杯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明说道:“周二哥既然说我是爽快人,兄弟我也不藏着掖着,喝了这么多,我还真不明白今天你们哥仨灌我这么多酒是为了哪一般。不如咱们都敞开了说,也别弄这些虚的了。”
说得周伟老脸一红,周明倒是面不改色:“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兄弟都觉得跟田兄弟你投缘,这才一杯接一杯地喝,哪里有什么实的虚的?”一边说,一边冲着周英使眼色,示意他也说两句。可是周英醉眼迷蒙看不清楚,自己大哥又是个不爱说场面话的,一时竟没有人接他的话茬,田丰就看着好笑。
“周二哥,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您有什么事,直说就是,我也是个不爱拐弯抹角的人,能说的我都告诉你。”田丰的话说得直白,周明还没什么,周伟倒是嘀咕了一句“跟茹姐儿似的”,听在田丰耳朵里就跟一阵风似的,也没听清楚。
不过田丰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