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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抑止,忍不住让一口鲜红染印上杭褥。像要将内脏咳出也似的剧烈呛咳,腥咸液体悄悄自唇边溢出,在一片雪白上绘出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怵目惊心。
莫霜痕轻皱眉,迅速让罗泓堰平躺在床上。俐落地扯开衣襟,抚触按压,右掌细密包裹的纱布,虽稍稍阻碍活动,却无大碍。
罗泓堰的剧咳在莫霜痕的碰触下慢慢平息,却有另一种反应被挑起。早已迷乱,却不知是因为伤还是因为人;不需清醒,由近乎兽性的原始主宰。
血的腥气总会令猛兽亢奋,不管在什么时候。低声的呻吟,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欲望;但却可以清楚地知道,那个时候他确实是感到些微疼痛。苍白床褥再添新彩,却是莫霜痕的血,抓握他手腕的手因施力过度而伤口迸裂,包扎的布条也逐渐松落。
红,慢慢、扩散,慢慢、淹没原有的颜色。
再也、不能够、回到最初。
夏谪月在大老远跑到京城绕进小巷里转了一大圈后,终于由某个情报贩子手上得到罗泓堰的行踪!听说他,跟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
刚踏进客栈的时候他邋遢得要命,和一旁白净净俏生生的美人恰成强烈反比,脏到只怕连街上的乞丐都望尘莫及,更令店小二连换好几桶水才让他从头到脚彻底洗个干净。
令店小二印象最深刻的是,想不到那么脏的一个人,在梳洗干净后冽是个挺好看的小伙子,和那个姑娘站在一起,行起来可说是郎才女貌。
「他跟女人在一起?」夏谪月的眉毛纠成一团,心头无名火起。罗泓堰和女人在一起不在他意料之外,只是他害人为他如此担心,自己却在这里逍遥快活?是什么跟什么嘛!
「唔、一开始和那位客官一道来的姑娘,待了没多久就走了……」
「那他现在一个人在楼上?」
「叹……也不是……」生得一张圆脸的掌柜,笑得有点尴尬。「不过,客官如果要找那位客官,大概晚一点会比较好……」
「为什么?难道又有别的女人来找他?」
「……我是没看见人,不过听阿虎说,刚—楼去本来要帮客官送点茶水,可是房门给上了闩。而房里……有点声音……」
夏谪月狠狠咬了一口,「这死小子倒还真有闲情?我找他找个半死,他却在这里厮混?不成不成、我一定要找他算帐!」
「客、客官?你想干嘛?别、别太冲动啊——」夏谪月一溜烟窜上楼,身为寻常百姓的掌柜及店小二自是拦他不住。
呆望半晌,也只有叹口气,由得他去了。「这些高来高去的大侠们的闲事儿,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少管为妙……」
二楼的上房,就只有那么一间有住人,所以夏谪月很轻易地就找到罗泓堰居住的那间房间。
才刚走近,便已隐约可闻房里传出粗重的呼吸声与显然受到压抑的暧昧低吟,搔得人心痒难止、
不由得脸红心跳。见过世面的一听便知房里此刻合该是什么光景,无怪乎方才掌柜的笑得如此尴尬。夏谪月越听越火,不由分说,一脚狠踹开房门大骂「姓罗的你这个浑小子,你到底在干什么?」
黑发,柔柔披散开来。黑白相映总是强烈对比,衬得墨者更墨、白者更自,佳人、欺霜赛雪。倚窗凭栏,轻愁锁眉间。
门开。手捧药盅悄然步入的她美貌亦是惊世绝艳,只可惜那双透明澄澈的眼睛,焦点总是涣散。察觉了房中人并未注意到她进房,刻意放重推门的手劲、发出轻响。
姑娘倏然回首。
似水容颜淡淡惊惶,直到亲眼确认来者何人,才稍稍舒缓在瞬间绷紧的神经。她笑,浅浅,似轻风拂。「好些了吗?」
姑娘的情绪仍未完全平复,响应的笑容几许僵硬。「好……好多了,谢谢。」
席尘瑛虽目不能视却还是察觉了,并不多说什么、也并未多加询问。「药刚煎好、还很烫,喝的时候小心些。」边说着,边将药盅搁在窗前矮几上。
姑娘身上除了擦伤及瘀伤外,还有不少处由利器造成的伤痕,种类并不单一,会受这样子的伤,多少是牵扯了什么江湖恩怨。
席尘瑛虽然心里明白却不愿多问,姑娘如果想说自会说,若不想说、多问只会造成她为难;
况且受惊过剧,这个女孩子对于过去的事情有些记忆混乱,现在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强要她回想也许会造成伤害,纵然要问也不需急于一时。
从刚开始一句话都不敢说,惊惶地蜷缩在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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