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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瑞一转身,往外走,傅书锦着急,想拦着父亲,看父亲生气,没办法。
傅书言进四房上院,看见四叔从上房走出来,傅书言蹲身,叫了声,“四叔。”
傅瑞站住,柔和的目光看着她,“言儿,锦儿多亏你常照应,她这几日侍候她母亲累了,你劝她回去歇息吧!”
傅书言担心地问;“四婶的病怎么样了?”
“她是心病。”傅瑞说完,朝院外走去。
傅书言走进上房,西间屋里门帘垂挂,门口站着个丫鬟,
柴氏听门口有脚步声,以为是傅瑞又回转,正气头上,赌气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不用管我们娘儿们的死活。”
丫鬟挑起帘子,“七姑娘来了。”
“七姐姐,你怎么来了?”傅书锦迎上前。
“我看妹妹没去上课,一问说四婶病了,来看看四婶。”傅书锦蹲了下身子,“言儿请四婶安。”
柴氏迁怒她,冷言冷语道:“七姑娘是来看我有多惨?你满意了?”
傅书锦歉意地看着傅书言,“七姐姐,母亲有病,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傅书言对傅书锦道;“妹妹先出去,我跟四婶说几句话。”
傅书锦担心看她,傅书言笑笑,“你这两日累了,先回去睡一觉,这里我在,你放心。”
傅书锦不放心,留在门口,听屋里动静,屋里傅书言声音很小,听不清说什么。
傅书言把傅书锦打发走了,坐在柴氏床边,“四婶,言儿有几句话想跟四婶说。”
柴氏厌恶地看她一眼,掉过脸,“有什么话你说吧!”
“我知道四婶抱怨四叔的做法,令四婶难堪,没给四婶留脸,四婶反过来想,若是四婶有个好歹,四婶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娘,四叔不闻不问,四婶又是不是抱怨四叔狠心,虎毒不食子,四婶闹下去,夫妻感情没了,四叔扔下四婶不理,娶房妾室,一边和和美美过日子,四婶心里能好过吗?又或是夫妻离心,分开,那四婶的孩子不是跟八妹妹和安弟一样了吗?”
傅书言观察柴氏有些听进去了,又道;“四叔不让四婶管她们姊弟,也是看四婶要生产,照顾不过来,体谅四婶,四婶非要揽过来管,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管好管不好,做继母没有功劳还落下不是,不是白费了许多年的辛苦,到头来伤心,不如这样,四婶乐的省心,拿出精力好好抚养自己儿女,跟她姊弟和平共处,将来八姑娘嫁个好婆家,兴许能拉扯弟弟一把。”
傅书言看柴氏沉思,下了重话,“傅府不是小门小户,上头有婆母,惹恼老太太,吃亏的还是四婶,四婶跟四叔闹生分了,难道回娘家去不成?肚子里的孩子没娘,府里人多势利,若从小没亲娘护着,就像安哥似的,差点命没了,四婶总有千般委屈,说不得忍耐。”
傅书言震慑她几句,其实若真一直闹下去,夫妻缘分尽了,就无法回头了。
傅书言和缓了语气,“四婶应该清楚四叔的为人,大家子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四叔就一个侍妾,还没有庶出子女。”
柴氏读过书,不是糊涂人,听七姑娘的话,句句在理,傅瑞心疼儿女,不好女色,算是个好男人,四房依附着国公府,锦衣玉食,柴氏还是满意的,这回为两个孩子闹得夫妻红了脸,之前,傅瑞对她很体贴,夫妻恩爱。
为了这个事,破坏了夫妻感情,似乎不值得,心想,算了,不让她管两个孩子,她还懒得管,柴氏慢慢心气平和下来。
柴氏冷静下来,看七姑娘觉得那里不对劲,七姑娘说出的话,像从一个成年人口中说出来的,七姑娘小小年纪,道理一套一套的,比大人虑事周到,心里狐疑。
傅书言不能指望她改变,只要能相安无事,锦妹妹和安弟消停长大就行。
看出她心境变了,不像方才激动,站起身,“四婶好好养病,言儿改日再来看四婶。”
傅书言出来,傅书锦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她,傅书言往门外走,傅书锦送她出门,傅书言说了句,“晚上想办法让四叔回上房。”
傅书锦点点头,小声道;“谢七姐姐,让七姐姐为我操心了。”
傅书言从四房出来,回三房,经过母亲上院,想起姐姐傅书琴挨先生罚,沿着抄手回廊走到上房,在西间窗底下听见里面母亲和姐姐说话声。
傅书言进屋时,杜氏为傅书琴往手掌心上药,傅书言看炕桌上摆着不少跌打损伤的外用药,笑道;“母亲真疼姐,先生打了几个手板,恨不得把药铺都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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