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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没有能力去主持五万多人的正义,甚至没能力在第九使徒处得到正面回应。但是,身为一个高级教会人员,眼前这十几个人正义他还是可以做到的:“他干了什么事?”
“他……他为那些晨曦议会的狂徒流泪!他……还说,还说事情不是那样的……哈维镇的事情一定别有内情!”女教士振奋精神,仔仔细细地说:“还有,他偷偷地跑回宿舍,拿出一份藏得很隐秘的信件……”
听到这里,安道尔专员看了一眼大骑士,大骑士无奈回答:“确有可疑。”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教士。”安道尔专员缓和了口气:“那个叛逆,他又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人,我叫诺拉珀莉,承蒙真神垂青,已经是一名正式教士。”女教士清纯的脸上,无尽的畏惧和恭敬中又多了一丝惊喜:“我们发现的那个叛逆,他叫奥斯顿,实习教士奥斯顿·克里斯多。”
“奥斯顿?诺拉珀莉?”安道尔专员想了想,立即回忆起这几个名字:“你们都是安道尔教区的教士,因为之前传教所被袭的事件,才进入这里的吧?”
“是的,大人。”女教士带着哀愁和委屈,清纯的双眼中已经滑下了泪水:“大人,我们是被突然袭击的,我们对教会的忠诚,真神都看在眼里……”
“真神的确看到一切,但真神需要你们自己说明。”安道尔专员平淡的回应着,完全听不出他偏向谁——他看着大骑士说:“阁下,如果我叩响青铜钟,这符合规矩吗?”
“教士,毫无疑问你有这个权利。”大骑士点头——为主教服务的书记员,等级已经很高了,其实都是作为后备地区主教在培养。但由他来发起这场鉴别,而且劳动十几位大教习来进行裁决,很有点劳民伤财的意味。
大教习,就是光辉教会的大法官。
很快,古朴的青铜钟声回响在小静修院里,权责在身的大教习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务,汇集在最后面的审判庭中。而此时,作为本案的提起人与见证者,安道尔专员和大骑士也来到这里,他们坐在审判席左侧。
十几个参与扭打的教士在光可鉴人厅堂中靠墙而站,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教士被两位骑士反剪双手按在地板上,旁边,那封发黄的信件被放在水晶箱中,被另一个骑士抱在手里。
案情异常清晰简单——这群低级教士们都来自安道尔教区,全是传教所被袭击烧毁的当事人,因为撇不清跟袭击者的关系而进入圣城小静修院“潜心静修”。
为了争取早日“毕业”,在这段时间中,他们自发展开了一场相互监督、相互揭发的活动。
终于,在今天,在哈维镇被毁的消息被公布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这个名叫奥斯顿的实习教士的异常,于是群起攻之。
作为雅修公国最先出事的教会人员,奥斯顿·克里斯多的嫌疑很难洗清。但一直以来,没有人能在他的证词中找出错漏,也没有旁证,所以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好在他今天露出了马脚,在场的大教习们甚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为这种小事情和小人物耗费精力,非常不值。
也就是说,只要能沾上一点边,哪怕信封里是张白纸,奥斯顿·克里斯多都逃不掉悲惨命运。事实上,奥斯顿·克里斯多自己也是如此想——自己就要这样完蛋了,因为那封信是“恶魔”留下来的啊!
可怜的他甚至还记得恶魔当时说的话,以及他说话时凶恶的神情。
“这里面是你未来的起点,如果你敢私下打开,左手开斩左手,右手开斩右手……”
“呃……如果别人打开呢?”
“连张纸的看不住,这么没用的人只好砍成十八段……”
果然要被砍成十八段,或者比砍成十八段还惨,自己真愚蠢,为什么会问出那种话……为什么在看到那布告的第一眼,自己就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自己会为那些素未谋面的镇民悲伤哭泣?
“奥斯顿!”庭上传来威严的讯问:“你承认这是你的物品吗?”
“是。”奥斯顿抬头,用平和的目光望着上面那些身穿高级袍服的人物,突然感觉这一切是那么不真实,也许是已经知道结果的缘故吧:“回禀教主,这是我的物品。”
“你为什么要藏着这封信?”庭上地问讯越来越冰冷——就是这样吧?在他们杀死那些镇民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正义凛然吧?
“因为它对我很重要啊!”奥斯顿感觉他们对自己的压迫力小了很多,回话时也流利起来:“我操,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