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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懂很多事情。他懂这个世上他杀了很多人,比很多人更多的人想杀了他。还有一些人,想利用了他,也想杀了他。李呈天,不过是那些又想在他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又想让他消失的一些人的走狗。没错,他只是一条走狗,而他,曾经跟那条走狗发了一次情。他觉得是一次不错的经验,他很坦然地告诉他唯一当作朋友的人。他的朋友也是个很不错的人,记得他还小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他发现了他在解剖尸体,他在旁一边抽着烟一边打着转转说:&ldo;刀法不错。&rdo;说完临走前还扔了钱说:&ldo;我的门票。&rdo;所以,他扔了一把钱,对王双唯说:&ldo;我们来作爱吧,这是我的门票钱。&rdo;他以为王双唯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岂料他只是嘴角状似抽搐了几下,然后很认真地说:&ldo;疯子,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商量一下跑路路线,你知道,我这几天常有不明人士光顾,我怀疑南城西大胡同里张老汉门前的那只小老鼠都知道你跟我有一腿了。&rdo;&ldo;我很困惑,&rdo;他说:&ldo;你再不消失,老子可能去撒泡尿都得有名英俊的特工先生跟着,我不讨厌这个,你知道,但我男人很有意见,再不管,他得跟你一样往这城市中央扔炸弹玩了。&rdo;他的朋友长着一张王子的脸,说话时嘴皮动时也看起来很是优雅,说起话来也带着股腐败的十六世纪贵族般的调调,于是,范澌觉得这跟人比那条狗好太多了,所以,他说:&ldo;我们就做一次,我把这个给你玩。&rdo;他把他新调好的病毒递给他。王双唯接过,问:&ldo;这是干嘛的?&rdo;&ldo;嗯,只要一滴,你可以让这个城里的人死掉,你就可以很安静地过日子了,投炸弹很麻烦。&rdo;范澌把捧球帽摘了,认真地继续翻着他的背包献宝:&ldo;我还可以给你别的。&rdo;&ldo;妈的……&rdo;对面的男人狠狠诅咒:&ldo;难怪那帮兔崽子拼了命的一定要抓你,你这祸害……&rdo;范澌转过脸,满脸的不解的无辜与困惑:&ldo;我一直都是祸害啊。&rdo;二十二&ldo;疯子……&rdo;王双唯语重心长,&ldo;你还是离开会吧,那是李家的人……&rdo;语还没落音,范澌把拿出来的一瓶黑呼呼的玩艺儿塞王双唯手中,垂着眼说:&ldo;好东西。&rdo;王双唯没有办法,小时候吧,只要范澌捞点什么小破针筒的塞他手里,他连家里他姥爷留给他的传家宝都会给范澌。他们从来不亲密,但是永比亲密更深的情谊在他们之间存在着,范澌能替他做世界上谁都不可能去做的事情,而他对范澌而言,也如是。现在,范澌连好东西都给他了,他要是不跟他做一次……范澌不说话了,低着头,用脚蹭蹭地板,等着王双唯的回答。王双唯是他的朋友,一个会他用石头换就会给他很多的钱去建试验室的朋友,他知道他不会拒绝他……&ldo;好吧。&rdo;王双唯向来没法拒绝这个在他眼里一直少年如澌的朋友,单手把衬衫从头上抽出来……然后把衬衫往地上一扔……抬起眼,对上一双锐利得仿若杀人的眼睛。啊……他家男人回来了,范澌手上的枪对着他的头,他的枪对着范澌的头……他很识趣,马上说:&ldo;天热,我得换件凉快点的衣服去。&rdo;随即拍拍屁股,逃了。&ldo;走开。&rdo;范澌很不开心,神情冷淡。&ldo;滚。&rdo;男人的声音脸孔冷得跟北极里冰山似的,光是听着声音就觉得身体发寒,就别看他那脸跟眼睛了,活生生像要把人凌迟了似的。范澌不理他,本来是要杀了他的,但王双唯说了,这世上的人,他随便杀,但他男人的命是他自己的,不能给他玩。他朝着卧室走去,跟随王双唯的屁股,他觉得他的腺上激素又起来了,他得马上解决了这事……身后传来威胁感,范澌身一闪,再往前走,躲过了男人的攻击,男人的腿一横,范澌只好反身回攻,手一伸抓向了男人的喉咙……俩人在客厅打斗了起来,范澌一个不注意,腿横得太过用力,把旁边的一个放书的桌子蹋了翻,下一刻,卧室里就跳出一个人,只见着了白色t恤的王双唯倚门边皱着眉吼:&ldo;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