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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却始终不曾真切的认识宫廷生活。她虽知道皇帝会有许多老婆,但一遇到皇帝招别的妃嫔侍寝,就方寸大乱。
可怎么责怪她?喜欢一个人怎会这样难?忐忑他的心,忧切他的身,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人思量老半天。阿繁看着阿爽受苦,忧戚不已,想起早前小贼在南苑里陪了文小姐半夜,她伤心的扭头就走,恨不得不曾认得小贼,却分明日夜挂念。如今阿爽要忍着自己心爱的人与旁的女子燕好,又是什么滋味!
阿繁感同身受,是良善。但现实是,鸡蛋有了缝,苍蝇就不消停。
太皇太后身边的俞嫲嫲前脚进了淑安宫,皇后的乔翘姑姑后脚也跟着来了。两方人马细致问候了,又等了太医诊过脉知道无妨众人才退了出来。
椒淑宫里的文皇后听过乔翘的回话,只轻轻一抿嘴,手中的剪子不停,细细修着一株春兰的焦尾。未几,文皇后功毕,才盈盈道:“乔翘,将此山兰盆栽送与赵婕妤。山兰香气馥郁,助赵婕妤安神。”
乔翘垂首待立半日,就等来这一句,不禁疑惑,只得答应:“是。”
旋即宫人捧了沐盘、香巾给文皇后净了手,又退了出去,文皇后才说道:“那日让你查琉璃灯,你可查出来了?”
“”乔翘讶异,皇后怎么不问淑安宫?
“怎么?一句话也要本宫问两次么?”
“是!”乔翘一震,连忙收敛了精神:“乔翘不曾查的琉璃灯下落。但,娘娘,乔翘听闻一个古怪的事,那阿繁竟不是在淑安宫住的,每在婕妤娘娘安寝后不知所踪的。”
“这想必你也是听那招珠说的?”
“娘娘妙算!那招珠虽不如婕妤娘娘那般直爽,但反而比陛下遣去的宫人还好打交道。”
“又怎是我妙算?不过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罢了。”文皇后挥挥手压住乔翘的话,径自沉思。阿繁不住淑安宫那她住哪里?这深宫中,一个一无身份二无背景的小丫头,竟有这等能耐?自己进宫数月,深知皇帝御下严厉,自己也是陪着小心经营了数月才渐渐能得些宫里的消息。这阿繁丫头哼!文皇后恍然大悟:阿繁必是的了皇帝的默许!
如此么?文皇后眼光一深,计上心来,便问道:“淑安宫闹了乱子,阿繁姑娘精于医术却退到一旁?”
“是。”乔翘小心答道:“乔翘也曾仔细看了阿繁、招珠的脸色,只觉得招珠愤愤不平,婕妤娘娘醒后也不曾召唤阿繁,却须臾不离招珠,那模样,像是有了嫌隙。”
文皇后闻言,只一笑,便什么都不再说。
☆、溃于蚁穴
赵婕妤动了胎气;宫中太皇太后也忧心;为此训诫了淑安宫的宫人。
招珠、阿繁首当其冲,都吃了二十大板。阿繁是个明白人,虽然委屈,但也晓得一个道理;轻易会吃亏;不论别人有没有特意给你下绊子;总是自己还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因此阿繁反而放宽了心养着。
但招珠不够聪明;体会不到太皇太后各打五十大板的用意,只想着明明也不曾犯什么错,到最后反而挨了打;心里不敢恨谁,对阿繁却是咬牙切齿,几乎水火不容。
日日相对,天天吃排头,阿繁打懂事起,未曾如此沮丧过。往日她调皮捣蛋,可做事还是有分寸,因此人人都道她天真烂漫,反倒喜欢她。入得宫来,扶持着阿爽,皇帝也夸,可到了最后,她辛苦也不怀私心,反而招了怨恨。
难过归难过,阿繁还是会想自己做错了哪里?进宫前,存戟哥哥,小贼,还有她自己都很明白阿爽为什么要进宫。自己就曾问过小贼,公子会不会真喜欢阿爽,当时小贼也只是苦笑,她心里也是有数的。等进了宫,她看得更明白了,公子哪里会真心喜欢哪个人?宠幸谁,还得算着量着,阿爽为自己的身份,还有这诸般计较,还能期盼多少?她能看得清楚,是故怜惜,平日里只引着阿爽往好的地方想。
可阿爽带着这虚假的幻象究竟能在这宫里走多久呢?阿繁也旁敲侧击,也明着解释,到底还是越劝慰越难,到了今日反倒赔了夫人又折兵!痛定思痛,阿繁赫然发现自己的反而是太心软,倒坏了事!早知如此,尚不如一开始就对阿爽开门见山。
或许亡羊补牢,未为晚矣?
淑安宫自出了乱子,太皇太后一挥手,把俞嫲嫲指派了过来照顾赵爽,顺手也接管了淑安宫。俞嫲嫲跟着太皇太后在宫中数不清的年头了,就是皇帝也是在她手上调教长大的,那份尊严,连文皇后都退了一箭之地,在宫中,也仅次于太皇太后,为此,淑安宫自然妥帖。阿繁见状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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