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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繁默然,只觉得周身与日月同辉的永恒。她不知,蕴月此刻正侧着头看她。
她肯来呢!她真的肯来,她是真的来了,这会躺在他身边一起看星星呢!蕴月不自觉伸出手来拉着阿繁的手,惹阿繁扬了眉看他。
“阿繁”蕴月呢喃:“你”
阿繁眸光里笑意点点,等着蕴月说话。
“你还记得?上回我说月圆的时候趁着好月色,若能等到降霜,只怕也不比踏雪寻梅的景致差多少”
阿繁笑笑,小虎牙闪着亮光:“可今夜也不是月满时候。”
蕴月咬咬牙,只觉得牙根有些痒,直想骂阿繁狡猾,可心里又是痒又是甜:“谁让你错过了!只是中秋那天也未曾落霜。”
阿繁听闻又是一喜:“中秋你也来了?”
蕴月脸有些可疑的红,口气里横冲直撞:“死丫头!约好了怎么不来!害我等了这么些”
阿繁一咬牙,便坐起来:“我看见了,你是中意文姐姐吧!你看文姐姐的样子真像我阿爹看我阿娘的样子”
蕴月一愣,连忙也坐起来,看见阿繁脸上落寞不平,委屈哀愁,便也不忍,心里又想到文采之,乃至于赵爽,又觉得不好受,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末了叹气:“胡思乱想什么呢,文小姐,究竟不过是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若小贼你痴迷镜花水月,那我阿繁又何必如此纠结?阿繁咬咬牙,从怀里掏出那支镯子,认真对蕴月说:“你做什么把这镯子放在我房内?文姐姐要做皇后,就成了你的镜花水月,镯子送不到她手上,便也拐个弯送到我这里么?你若要去捞那水中月,阿繁可不奉陪你一同落水的。”
蕴月一愣,知道小丫头误会了他的意思,心里一股着急,便手忙脚乱,只伸手抢过镯子,另一手握着阿繁的左手,便用力往镯子塞去。阿繁珠圆玉润,生硬挤进镯子,只痛得一声惊呼。
待两人回过神来,那支莹莹生动的翡翠镯子已然套在阿繁皓腕之上,只是镯子小巧,被蕴月一下用力,阿繁的手便一片殷红,更显得那翠色之鲜艳欲滴。
阿繁眼泪汪汪,看着蕴月说不出话来。蕴月看见阿繁一只手都红了便一呆,直后悔自己也太不懂怜香惜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又连忙解释:“我笨的么!明知是水中月镜中花,还去捞!”,说着又不自觉软了口气:“你知她喜欢李存戟么?便不是喜欢谁吧,为一个身份嫁给皇帝,只怕那日中秋宴,我分明看她伤心,也觉得怪揪心的。”
阿繁不说话,细细咬着蕴月的话,又看看手上的镯子,便有些明白,又因此想到赵爽,忙攀着蕴月的衣襟:“今日宴会,老侯爷很用心为阿爽打扮,还特意请了外面的娘子呢。我想起来你问存戟哥哥的话,阿爽,也是要进宫的?”
蕴月更是黯然,答不上阿繁的话,只伸出手来圈着阿繁,下颌又在阿繁头顶蹭了蹭。
阿繁彻底明白了,只抿抿嘴,伸出手来,环着蕴月的腰。
迢迢银汉,深邃天幕,也不过是一对雏雀儿的天与地。
未几,蕴月忽闻簌簌之声,展眼望去,冰晶纷纷而落那不是雪,没有雪的纷扬与洁白,那不是雨,没有雨的淋漓与透彻。那是霜,夜色中折射了点点光亮的晶莹霜花。
蕴月愣了愣,等了这几日都不曾等到的降霜,今日竟然等到了?蕴月推推怀里的阿繁:“阿繁”
话未说完,阿繁抬头,两人相看,具是失笑:满鬓的霜花,难道便是你我年老的模样么?
“呀!哪来的一夜白头!小贼,你成老头子了。”
阿繁调皮,蕴月心痒:“还说我,你不也是个老婆子么。”
语毕,两人脸红,老头子与老婆子,不就是一对儿么?两双晶亮的眼睛,便看到了日久年深后的彼此,不知觉,两张脸便贴在了一起
有时候,我们牵了手,经历了开头,也看到了结尾,然而却永远无从得知,这山一程、水一程,还有多少的关山路远。
豆子喝了点小酒,回到园子的时候已然三更,想到还有要紧的事,也顾不上早晚,直奔蕴月的小院中来。
房内空空,廊前一架梯子,豆子皱着眉:“什么名堂!秋天都到了!还上屋顶喝西北风?”
一面抱怨一面爬上梯子,才上了屋檐,就看见相依相偎的两人鬓间、眉梢、额头、衣裳上一层薄霜,一路在屋檐上蔓延,一直到脚边豆子看的有点呆,眼前那对真如霜雪下相拥渡冬的一对雀儿,霎时间豆子心里忽的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