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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当今天子有北伐之意,闻蝶谷又钱财俱多,真金白银堆在仓库里都要发霉,资助了部分军饷给朝廷,闻蝶谷向来只是本本份份的生意人,自然要寻求政府的保护!”
谢描描大惊,几乎从马上跌下来,扶着马儿下来道:“那苏宁呢?东海门尽数被诛,苏宁呢?”
叶初尘侧头瞄了一眼秦渠眉,见他居然也从马上下来,显是对苏宁还有一份牵挂之意,这才慢悠悠道:“海大少奶奶施琳琅请合离,今上恩准,听说这位海家大少奶奶走的时候不但带走了自已的嫁妆与陪嫁的侍女等人,还带走了丈夫的一名小妾……”他似乎不确定,但眼中分明带了一丝笑意:“只是不知道海大少有几名小妾?叶某就不得而知了!”
秦渠眉目带微悯之色,顿了顿方道:“描描……”
苏宁得秦母半生抚育,秦母临终之时亦对这位侄女颇是牵念,留有遗言,教他定然要好好照顾这位表妹。逝者以矣,秦渠眉两厢为难,只紧拽着马缰,不知如何开口。反倒是谢描描见得他这番踌躇之态,心中一凉,她自是不喜欢苏宁,当日因为苏宁自己差点葬身冰窟,往事虽不可追,但要她一笑泯恩仇也有些强人所难,当下淡淡一笑,道:“秦大哥,我也曾前往东海门,只除了苏姑娘,倒不曾听闻海非川还有旁的侍妾……那位施姑娘的鞭子自然是厉害的紧,苏姑娘娇怯怯女儿家,又不曾练过武功,你还是快带人前去救救她吧?”
秦渠眉原就知道谢描描颇不喜欢苏宁,但秦母临终之时既有遗命,苏宁又身世堪怜,当下他也顾不得这么多,别了谢描描,带着山庄一干护卫前往东海寻找苏宁。
叶初尘见得谢描描从头至尾冷眼旁观,瞧着那队人马卷起烟尘,去得远了,靠了过来道:“描描是不是怨恨我?”
“怨恨你?”谢描描僵硬了脸色,转头问道。
叶初尘极是得意:“本来这半月以来,你们如胶似漆,偏偏被我做了坏人,一棒子将秦庄主打了去,你还不肯怨恨我?”
谢描描茫然的张了张口,半晌方道:“秦大哥……他自然也有他的责任,我何苦拦他?”想起苏宁对秦渠眉的那番暗藏的心思,若是此番再被他救回来,会发生何事,她当真不敢想象。
叶初尘似讨好一般:“要不,描描,趁着姓秦的不曾回来,我们回闻蝶谷算了?”
谢描描低垂了头,令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声音低沉,一字一顿:“不,我要等着秦大哥回来,他说要与我携手白头就定然不会骗我,我信他!”
惜今朝
ˇ惜今朝ˇ
一个月以后,秦渠眉带着遍体鳞伤的苏宁回来了。他身后十二铁骑静峙,他却小心翼翼从马车上抱下了苏宁。
谢描描与叶初尘立在山庄门口,眼瞧着他臂湾里那一角藕荷色衣衫随风轻荡,秦渠眉立定在她面前,目光沉重,也不知道是不是谢描描的错觉,只觉他殊无重逢的喜意,仿佛二人分开了并非一个月,只是一个时辰。
“描描,我回来了。”
谢描描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仿佛这一个月里她的焦灼盼望都只是偶然之间做的一个梦,醒来便不值的一提,更不值得向面前男子说起:“苏姑娘……她怎么样了?”
“几乎丧命在东海施家。”秦渠眉边走边道。
谢描描从他话中听出了许多言外之意,诸如怜惜忧心等意,大异于往常。她心中一顿,虽与他并肩而行,面上也带了丝忧色,连自己也诧异于自己的这般作伪,心中却冒出来一个恶毒的想法:她为什么没有直接命丧于东海施家?
连自己也被这念头竦然惊得呆住,说不出话来。
秦渠眉将苏宁抱回了秦母生前的回暖园,过去她未曾出嫁之时的房内,更与随行的一名大夫守了她半宿,方才去安歇。
第二日谢描描去看她,苏宁睁开了眼睛,似不认识面前的女子一般,良久,方才弱弱的开口:“表嫂……”
谢描描立定在她床畔,见她向自己伸出颤微微的手来,她只得握定了这只枯瘦的惊人的手,只觉硌得她心慌,听得苏宁断断续续道:“……表嫂……对不住了……”
窗外日光高升,秦母过去的贴身大丫环福玉轻轻支起了镂花窗,夏日的草木清新之气一涌而入,令人精神一振。福玉小声道:“夫人宽坐,奴婢去替表小姐端药。”见得谢描描微微点头,方去得远了。有细碎的光芒隔着镂花窗间的隙探进头来,照在苏宁面无血色的脸上——她其实,并不想原谅她。谢描描如是想。
但她还是点点头,面上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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