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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虬髯男子,只得两字评语。
这时,场内的魉忠稍微沉吟片刻,“刷”地抽出腰间宝剑,剑尖一抖,挽了一个我虽然看不懂门道,也看得出热闹的剑花,边舞边清啸徐吟。
“莫折荼蘼,且留取、一分春色。还记得、青梅如豆,共伊同摘、少日对花浑醉梦,而今醒眼看风月。恨牡丹、笑我倚东风,头如雪。 榆荚钱、菖蒲叶。时节换、繁华歇。算怎禁风云,怎禁鹈决。老冉冉今花同柳,是栖栖者蜂和蝶。也不因、春去有闲愁,因离别。”
正阕词吟完同时,他那干净利落、决没半点拖泥带水的剑招也收式,还剑回鞘。
“好!”大家喝彩。
深藏不露!我目瞪口呆,大是震撼。
真是深藏不露!我虽然不敢自诩熟读唐诗宋词,可是从小耳濡目染,至少知之甚详。可我刚才搜肠刮肚也没能立刻找到一首“牡丹”,然他那样一个粗壮男子,却可以在如此短时间里想起辛弃疾的这阕《满江红》,实不简单。
我开始对王府中其他人好奇了。残冷的寿王爷,竟然有这样忠心为主的侍从,可见还是有些人格魅力的。就不知王府里究竟卧虎藏龙到什么地步了。富态的福江、害羞的喜云、神气的福荣……他们是不是也都有一身莫测的功夫?好奇啊!
那边魉忠抱拳一揖,走到场边,接过鼓棰,继续击鼓。
正当大家酒酣耳热时候,远天蓦然传来“嘭”的数声巨响,天际隐隐闪过绚烂光芒。
我要眨一眨眼,才醒悟过来,这是在放烟花。
古代没有声害、光害,没有高楼大厦,即使在很远的地方施放焰火,也可以听到看到。
我傻傻坐在那里,感受这跨越无数世纪,也未曾稍改的、美丽灿烂的夜空之花……
众人酒足饭饱,考虑到次日还要早起工作,大总管福荣一声令下,即使意犹未尽,大伙也悉数散了。
喜云把我这个路痴送回哀筝馆。我洗漱完毕,换上干净衣服睡下。下腹隐隐觉得疼痛,我苦笑,最麻烦就是这个。虽然优罗难已经替我调理过,但有时仍觉得淡淡隐痛。且没有干净方便的卫生棉,只能用古早人的办法。唉,好想回去啊!
每到此时,回家的念头便格外强烈。不晓得其他因故跑来古代做时空旅行的女性怎样?可我对这等不便,深恶痛绝。
正辗转反侧,似睡非睡间,突然有人敲响哀筝馆的门。“小师傅快开门。”
是鬼一的声音。我的另一项职业病,对声音敏感,过耳不忘。
只是这么晚了,他不守在病鬼寿王身边,跑来哀筝馆叫门做什么?
莫非,优罗难回来了?我立刻起身,披上外衣,趿上鞋,过去开门。
门外,只得鬼一,并无优罗难身影,教我失望地垮下肩。
“鬼大哥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我尽量控制脸部肌肉,不使自己笑场。鬼大哥?此间岂非阴曹地府?
“请小师傅随在下走一趟。”他脸色严肃,声音里有微不可觉的焦急。
“这……”我犹豫。虽然不是月黑风高,但寿王身边亲信亲自来请,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王爷偶感小恙,想请小师傅无论如何随在下走一趟。”鬼一巨掌一探,就想揪我的肩膀。“得罪了。”
我下意识往后缩,躲过他这一抓。“慢着。王府里不是有大夫么?何以要请我?我还未出师,没资格独立出诊。即使王府里的大夫不济事,你也大可以进宫去请御医啊?”
“王府里的饭桶,看些风寒热感倒还拿手,真要有什么疑难杂症请他们看,那大抵只有等死。”夜色里,传来一个男子幽冷邪肆的声音,魅惑着我的听觉。“至于御医,只怕没人有胆来医他。”
我循声望去,不知何时,一个穿一袭天青色斜襟长袍的男子竟出现在鬼一身后,摇着一柄玉骨折扇,笑着一双漂亮的眼,看着我。可是,他的笑眼看上去,却恁地冷酷。
我静静望着他轻摇折扇的闲逸模样,颈背的寒毛却已经统统立正。他,比残冷的寿王更令我觉得恐怖,一种嗜血的残忍冷酷,竟连风,都似染上血腥味。
“你可以袖手旁观。不过,若十四叔死了,我会要整座王府的人陪葬,你这个来历诡异的客人也不例外。”他唇边笑纹愈深,话中杀意便愈浓。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太子殿下?”鬼一似乎极端意外他会要求我施以援手,救活寿王。
十四叔?太子殿下?我暗中咽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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