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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原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四个字,但在羽彤听来却是沉重。他似乎想说,她不会有事。
“本王有些乏了,想休息了,刑杰应该架好帐蓬了,你去歇息吧。”愈是握紧了几分她的手,倏地松开,头微微侧向里边,再看不到他的容颜,留给羽彤的只是一个冰冷的脊背。
侧眸那刻,他的唇角微微一咧,似是疼痛,眉微蹙,将所有的痛意敛去,闭上眸,是一脸冰冷的平静。
这一切羽彤都未看见,只是清澈的眸里染上一层郁色,视线落到覆着毯子的背梁上,仿佛看到了那抹鲜红,心里愈发的堵得慌。
迟疑地不想离去,坐了许久,放在膝上的小手渐渐握成了拳,转身拉开了帘子。
行行复行行,踩在软软地草原地,却觉得身体那般沉重。
看他时,心有些酸。
不见他时,心却有些痛。
视线掠过刚刚被奇雅公主的骏马踏过的地方,鲜嫩的草汁溢出来,和在空气里染着血腥的味道,久久不散。
刚才,历历在目。
若不他,恐怕现在躺着的那个人是她。
第二十六章 城池与女人(二)
宽阔的原野上,火光映红了天空。奇雅公主这般一闹,刑杰愈是加紧了防范,领着士卫们不停地四边巡视,一刻也不敢耽搁。
亦瑶和胜男在不远处候着,见羽彤下了辇来,赶紧地迎上来。今日若不是小姐为了救她们俩,怕是也不会遭到奇雅公主的袭击,亦不会叫王爷受伤的。两丫头轻轻唤她一声,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作声。
“瞧瞧你们俩,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好好振作,明天还要赶路呢。”羽彤拉了亦瑶和胜男的手,轻声安慰着,不过一转念,眸一沉,却觉得有几分异样,“平时你们俩挺机灵的,刚才为何却是傻愣着?不会是被奇雅公主给吓坏了?我可不信。”
“其实亦瑶也觉得纳闷呢,刚才就是想躲,这腿脚硬就是挪不开了。”亦瑶鼓着小嘴,一满脸的郁闷。
“我也这么觉得的,心里想躲,可以四肢不听使唤。”亦瑶的眉微微一沉,“奇雅公主应该没给我们下药,我们没有中毒啊,可是——”
“你们俩应该是中了摄魂术。”忽得,旁边传来北堂泽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洪亮。
羽彤回眸过去,健硕的身影飘然而来,那张脸依然是俊朗神清,墨发飞扬在夜色的光环里撞击出美妙的线条,比起先前,他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黑眸里的郁色退了去,依然是初见他的豪迈不羁,衣袂翩翩,手中还抓着一只酒袋。
“摄魂术?”亦瑶和胜男互视一眼,并不明白。
“摄魂术是北漠皇室的不外传秘功,随着内力迸发,一般起效的对象是完全没有内功底子的人。”北堂泽眼中的明朗扫向远处的星空,一拧酒袋,打开盖子,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
“原来如此。”亦瑶和胜男这才恍然大悟。而羽彤的心思愈是沉了一分,刻意地注意了北堂泽脸上的表情变化,又是由喜转忧,自从进入哈瓦城,他的心情就不太好,“北堂大哥似乎对北漠皇室很了解。”
“是吗?”北堂泽反问一句,明亮的目光由远处挪回到羽彤身上,火光里,女子婷婷站立,身姿婀娜,一颦一笑皆在眼中,他忽得又笑了,“走到这哈瓦城,我才发现丫头你跟她长得有些相像。”
“她?”羽彤的柳眉稍动。
“一个永远活不过来的人。”北堂泽叹了叹,眼眶里似乎多了几许晶莹,抱起酒袋又大喝了几口酒,“叫你丫头现在似乎不适合了,还是叫——”
“北堂大哥还是叫羽彤吧。”北堂泽迟疑的片刻,羽彤赶紧接上一句,看来这个天下第一庄庄主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也好,羽彤——”北堂泽爽快地点了点头,在嘴唇念了几遍她的名字,一个浅浅的笑,“你不知道是因为南宫小弟没有告诉你,不久你就会知道的。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远处的篝火旁,刑杰早已搭好了帐蓬,北堂泽示意了一眼,便提起他的酒袋往远处走去。
高大的背影离去,比前从前的潇洒,却是多了一分沉重。
那个永远活不过来的人到底是谁呢?也许到了乌木城,一切都能知晓了。这一夜,羽彤失眠了,不晓得车辇上的人如何呢?
只是他固执得要独自一人清静。
帐蓬里,辗转反侧,直到天明的时候,才稍稍闭了眼。
天明了,阳光洒在绿幽幽的大草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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