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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应该并不同于普通马鞭,而是用北漠雪山深藏的寒铁制成,称之为寒铁鞭,这种鞭柔性度高,而且鞭头上还有倒钩刺,乍一看去的确与普通草绳马鞭无异。若是普通力量抽在人身上,就已经是疼痛不已,倒钩刺入骨,可以想象其疼痛。再加上奇雅公主力大无穷,刚才她的那一鞭子应该是使了全力的。刚才迅速好快,我看到南宫小弟站着并无大碍,还以为奇雅是抽空了鞭。没想到——”
昏黄的灯烛里,那坚实铜黄的脊背上,鲜红的口子那般刺眼,刺得羽彤几乎不敢睁眸,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叫自己的心竭力地平静下来,从旁取了随身带着的小药箱,里面有消毒的酒水,还有金创药,纱带。
当务之急,是要赶快给他抱扎伤口,不然这般流血定会出事的,小心翼翼地用酒水冲洗了伤口,再涂上金创药,在北堂泽的帮助下帮他绑好纱带,从前到后,整个坚实的身子就像绑棕子似的。
看着,心里酸酸的。
他趴在软榻上,脸微微侧在一边,眼眸微闭,好似是睡着了,那张脸精致的像妖精似的,只是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丫头,放心,南宫小弟身板硬得很,不会有事的。”北堂泽拍了拍羽彤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羽彤抬眸,眼眶里的晶莹积得满满的,始终没有流下。
梨花带雨,愈是娇美。北堂泽一抬眸,正好迎上,心头一颤。本以为这丫头坚强的厉害,这一刻居然,不自觉地多看她一眼,的确生得动人,许久才恍过神来,“好好照顾南宫小弟,我去外面守着。”
他笑笑,转身掀开车帘,跑下车辇。
回眸,看到车帘落到的一瞬,弧线划过,愈是优美。忽然地长吁一口气,心头空空的呢。
今晚的北堂泽,比起平时少了一分豪迈,那份潇洒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牵绊住了。
车内,羽彤静静的,始终没有叫眼眶里的泪水落下,仰天看一眼车顶篷,将所有的激动都倒回到心底,收拾了药箱放好。
再看躺着的南宫云轩,他就那般静静的,脸侧在一边,精致得一丝不苟,身上绑满纱带,背上渗出的一丝丝鲜红,忍不住地伸手,想去探抚一下那深彻如壑的伤口。
那一鞭子打在了他的身上,也打在了她的心里。
刚才他为何要那样的奋不顾身。
指尖轻轻碰到纱带上鲜红的湿润,倏地挪开,生怕会弄疼他似的。吸了吸鼻翼,心头的一池平静像落下一颗石子,层层的涟漪久久不散。
阵阵的夜风挑开车窗帘,虽然已入夏,但在这辽阔的草原上依然感受到阵阵的寒凉。
羽彤瑟缩了一下身子,看一眼他赤着的背梁,赶紧拉了搁在榻角的毯子给他盖上。
可能是毯子重了些,压到伤口,他的眉一蹙,眸倏地睁开来,雨后青蓝的颜色,很是明亮,却也多了一丝疲惫,他醒了,眼底看不到痛灼,只是微沉,略略扫落到羽彤的身上,“怕本王着凉,麻烦你。这下可好了,得好好麻烦爱妃呢。”他浅笑着,柔柔的,好似刚才没发生过任何事。
羽彤的心愈是抽了一下,他居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痛吗?”伸手想去无探,却又缩了回来。
“痛。”南宫云轩仰了仰头,想看一眼背部上的伤,却是看不到的,又趴回到榻上,“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痛过,比前几年中了箭伤还痛。奇雅这女人下手真狠!”喃喃嘀咕道,一切看似轻松地。
“那你还逞能?撑那么久都不作声?”羽彤责备地看南宫云轩一眼,蓝眸依如那般妖娆,染了天空的颜色,蓝得发青。
低眸一瞬,余光掠过,看到他搁在榻上的手微微握成了拳。痛,还装着一脸轻松,叫她减轻负罪感吗。
可恶的。
“没有逞能,只是当时没发觉痛。”南宫云轩的蓝眸一沉,唇微启,似在笑。
那笑是僵硬的,羽彤捕捉在眼,清亮的眸里多了几许晶莹,许久未语,只是拉了毯子给他盖好,“奇雅公主是北漠帝派来试探王爷的,或者说是下马威。”淡淡地,小手交椅在膝上。
“知道。”南宫云轩的眸微暗,袭上的又是亘古的冷意。
“此去乌木城定是危险重重。”长睫微颤,羽彤的眼里多的是深沉的倒影。今日奇雅公主的挑衅,若不是北漠帝许了的,她怎会如此放肆?
南宫云轩的蓝眸微眯了一些,紧握的拳忽然地松开了,吃力地伸过长臂,身体侧了一下,捉了羽彤的手,“不会有事。”听似冷冷的几字,握她手的掌心却是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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