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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一听,立刻瘫倒在地上。
当初柳天鹤要她来配合时,她就考虑过这个事情。后来还是禁不住白花花的银子*,冒险答应下来。她还心存侥幸,认为当时司徒暮雪是傻子,她只是事后突然清醒过来,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事。
他们算尽机关,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司徒暮雪已经不是再是原来的司徒暮雪。她穿越而来,似乎冥冥中注定了,要替原来的司徒暮雪报仇。
如今,桃红的相公和弟弟已死。桃红死里逃生,却不惜福,自投罗网。司徒暮雪如果还会放过她,那才叫真正的傻。
“爹爹,雪儿有一事相求。”司徒暮雪突然转身,跪在司徒明亮面前求他。
司徒明亮要扶她起来,司徒暮雪不肯,坚持跪着,直着腰杆子,朗声说:“爹爹,桃红原是寮辽村的村民,一直在外谋生。燕兵扰民时,她突然回来,意图绑架女儿。女儿的生死本不是件大事,但桃红的目的是想利用女儿向将军府索要赎金,并且,扰乱爹爹心神,令爹爹无法集中精力对抗燕军。桃红此心不正,此念歹毒,此举已不是蛇蝎女子讹钱的行为,而是叛国。求爹爹,将桃红交由刑部审问,查清其是否与燕国私通,施调虎离山之计,引我苍穹国大军入局。女儿愿做人证,将当日桃红的一言一行全部供出!”
司徒暮雪说完,对着司徒明亮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
司徒明亮听罢,目瞪口呆。有关桃红的事,司徒暮雪从来没有向他提及过。刚才司徒暮雪问桃红时,他也没有细想,只当是桃红是个投机的小市民,为了发财不择手段。
但经司徒暮雪这么一说,司徒明亮又觉得,这些怀疑听起来像是莫须有,但如果要强行扣下这顶帽子,也有合理之处。
司徒明亮忽然笑了,身为武将,他自认为城府不及别的朝廷命官深。但现在,他看到司徒暮雪,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司徒明亮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爹不行,女儿厉害,也替他扳回一局。
就刑部查出桃红并非歼细,进了刑部的人,哪怕是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也会只剩下半条命。桃红进了刑部,不死也残。司徒暮雪这招借刀杀人,看上去残忍,实际上,只不过是公事公办。
当初桃红绑架司徒暮雪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被公差抓住治她罪的一天。她在答应柳天鹤,来将军府指认司徒暮雪‘男人’时,就应该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只可惜,人蠢,天也救不了。
司徒明亮一挥手,那桃红还未哭出声出,就被人拖了下去。门外,传来杀猪般的哭喊声,桃红大喊冤枉,但刚喊了两声,就被侍卫打昏过去,强行拖走。
柳氏怕桃红会说出憨根是他们找来的替罪羊,趁机落井下石:“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那个桃红竟然是蛇蝎心肠!天鹤遇到她时,还以为是雪儿的故人,才如此善待她。原来我们都被那个践人骗了,真是该天打雷劈!碎尸万段!”
司徒暮雪见柳氏把责任全都推到了桃红身上,冷哼一声,重新走到柳氏面前,从容又漠然:“大娘,有劳你和柳家舅舅了。不过,大娘和柳家舅舅只管放心,刑部忙的很,哪有空去管家务事。桃红此刻进去,审的也是叛国绑架的大案,至于雪儿的清白,还是让雪儿自己来查吧。”
柳氏讪讪笑着,望着柳天鹤,希望他能替自己解围圆话。柳天鹤被柳氏看得背脊发凉,笑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只好腆着脸来问:“不知……大小姐有何妙招?”
“既然柳家舅舅找不着憨根,就交给雪儿去找吧。找到人,若问得清楚,便仔细问问。问不清楚,就等孩子生下来,滴血验亲,如果憨根真的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雪儿就嫁给他呗!”
司徒暮雪说完,拍拍手,慢悠悠的掸干净了身上的灰尘,然后玩着发梢,又款款的走回到桌边,缓缓坐了下来。
一屋子的人,全都瞪着她,不相信她说的话。
司徒暮雪见柳天鹤那绿豆大的眼睛瞪成了黄豆,端着茶抿了一口,问他:“柳家舅舅为何如此惊讶?难道柳家舅舅是担心那憨根会不肯娶雪儿?”
柳天鹤连连摆手,哭笑不得。柳氏也不知道司徒暮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跟着傻笑,不敢出声。
司徒明亮就更糊涂了,明明知道憨根是个傻子,就算他是孩子的父亲,也不能随便嫁给他。大不了,给笔银子,把憨根打发走人就是了。又或者,跟刑部打声招呼,让他们审清楚桃红有关憨根的事,根本不需要以身相许嘛。
司徒暮雪也不解释,她扶着额头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