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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被人压过之后,脑子就变笨了吗?
我甚是沮丧,只好问李郎中:“那他到底要紧吗?”
“好好调养,过个十日半旬,这位公子便能大好了。”
听说他能好,我又高兴起来。
“不过……”他吞吞吐吐又道。
“不过什么?”
他沉吟半日,朝我诡异笑了笑,指着阮双道:“不过……这位公子如今‘操劳’不得……您还是忍忍吧……”
说完他开了个药方,嘱咐按时调养,便走了。
我甚是后悔请了他。
因为如此一来,我便要不甘心地咽十日半旬的唾沫了。
想到此处,我自然又不甘心地咽下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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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莺飞草长,我眼见着窗外江畔的野花,红遍岸头,又谢遍岸头。
十日半旬眨眼过得飞快。
李郎中虽然说出来的话我听不懂,还不准我动心思,但倒也并不是故弄玄虚。因为阮双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好了。
每天晚上我都抱着阮双睡,一夜口水流满他半个肩头。
清晨醒来,他都甚是鄙夷地瞥我几眼。
“我梦到好吃的了。可是光看得见偏偏吃不着。”我每次都朝他无廉耻地笑笑,然后仗着他身体虚弱力气比不过我,顺嘴把剩余的口水蹭上他细薄的唇角。
到了第十一日的时候,他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样子也比以前丰润不少。
所以他先前穿的白色衣衫,便显得不合身了。
况且他肩头上的衣衫夜夜浸润着我的口水,味道着实不大好闻。
于是我去镇上替他买了套新衣裳。
我记得他以前穿黑色的衣裳。
黑色的颜色太深,他每次流血我看不清楚,不好。
所以我想买白色的。
可太傅最爱穿白色的衣衫,也不好。
最后我买了套大红色的。
大红色喜庆,像女子嫁人一样,很好。
我兴冲冲抱着衣服回到家中,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
阮双不见了。
我大惊,生怕他又要想不开回去找太傅,赶紧放下衣服出门寻他。
隔壁老头正在门口晒东西。
“公子你也要出门吗?”他问,“那午饭还要替两位公子留着吗?”
我停下脚步,疑惑道:“也要出门?你知道他出门了?”
他点头道:“是啊,我看着那位大公子出门的。”
“他去哪里了?往哪个方向走的?”我又惊又喜地追问道。
“他问我,那两只给你们盛饭的碗是哪里来的。”老头答道,“我告诉他是我小儿子以前服侍的一位先生送的。他便又问我那位先生如今住在哪里,我告诉了他,他二话不说就走了。”
我愣了一愣。
“午饭要给二位公子留着吗?”老头又催问。
我茫然点了点头。
老头便要进屋去准备了。
我拉住他:“那请你也告诉我,那位什么送你碗的先生……如今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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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嘴里的那位先生住在大江旁的山林里。
昨夜刚刚下过一场春雨,雨水的清新气息混合着浅浅的春日花香,沁人心脾。
我翻过一座山丘,一眼便看到隐掩在山林里的那间灰瓦白墙小院落。
院落在低处,我在高处。我能越过白墙看到,柳树从里探出头来,细枝嫩条翠绿缀满,在淡淡的山雾里随风飘荡。
我还能越过白墙看到,院落的中央有一间屋子,屋子门口站着一个素衣雪簪的中年男子。
美词气,有风仪。
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太傅。
我吓得半死,赶紧揉了揉眼。这才发觉,那人不是太傅。
他正笔直笔直地立在那里,神色淡然地闭着眼睛,似乎在聆听什么。
我仔细竖耳听了听,发觉低处的山林里,隐隐有琴声。
琴声悠扬而清越,婉转林间,如新莺出谷,如幼燕归巢。
这琴声,我以前听过。
我第一次在宫里见到阮双之前,就听过这琴声。
若不是被他的琴声吸引,我想,我可能这辈子也不会遇见他。
我怔了一怔,随即大喜,赶紧提起袍子往低处跑去。
果然是阮双。他正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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