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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匆忙交代了一下,冰箱里有些什么东西,便赶去餐馆打工。郁琴开始整理房间,晚上草草地吃了一盒海鲜方便面。到九点多钟,金沁在餐馆里吃完晚饭回到家。趁越南女子还没回来,赶快洗漱干净,穿着套碎花睡衣从浴室里懒洋洋地出来,坐在厅里。
两人在厅里正聊得起劲,外面隐隐传来叽哩咕噜的说话声,厅里的门是直接通向室外的,有人用钥匙在开门。她们侧过头一看,那越南女子带着个白人男子进来。金沁起身简单地向郁琴介绍了越南女子的英文名:“她叫珍妮。”白人男士有点尴尬地望了一眼金沁。郁琴知道金沁穿着睡衣,男士的贸然造访显得不礼貌。金沁也是图一时舒服,不知道会来个不速之客。客厅连通着开敞式厨房,看样子两人还要做点夜宵吃,她们俩便知趣地退到自己房里,关上房门。
房间里郁琴拿钱给金沁,交这个月的房租和伙食费。金沁不肯接,客气地推辞说:“你这个月刚来,手头需要钱用,等到月底再说。”说完,一头倒在床上。郁琴见她一番好意,也就不勉强。郁琴心情一放松,就打了个哈欠;金沁也跟着她哈欠连天,捂着张开的嘴巴,含糊地说:“我传染了你的,我们都有些累了,早点睡吧。”郁琴坐到床边,用手抚平了一下铺好的床单,满足地笑道:“今天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随即房间里便早早地关了灯。
第二天,郁琴去移民事务所找李律师,请他通知加拿大移民局变更她的通讯地址。她坐在律师的办公室,见李律师欲言又止的神情,就问:“李律师,难道我的申请出了什么问题吗?”李律师摇摇头说:“那倒不是。——你那房东昨天跑到我这里来,要我不要为你办移民。”他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看着郁琴很尴尬的表情,没有细说下去。郁琴一听,是范艳丽来捣乱,吓得脸都白了,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忙问:“您不会听她乱说吧?我的律师费早已准备好了的。”李律师摆摆手,宽慰她说:“当然不会,我是律师,我们是签了合同的,这点你可以放心。”郁琴觉得这位加拿大长大的华裔律师,中文水平虽不高,但还是很有专业精神。她也没想到范艳丽会做得这么绝,看来她是真想自己在加拿大呆不下去。不过,也恨她不起来,毕竟她还是热情地接待过自己。趁早从她家里搬出来,也是件好事。
过了一段时间,郁琴接到了移民局发来的面试通知。面试通过后,很快就收到了加拿大移民局寄来的移民纸,郁琴终于在加拿大定居了,这让她兴奋不已,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她想赶快打电话回去与家里人分享,可当下国内大都没装私人电话,邻居家是单位的领导,家里有台公家装的电话,留了个电话号码给郁家备用。邻居一听是国外打来的电话,不远万里,也很乐意地跑一趟去通知。等郁琴再打过去时,家里人都已守候在电话机旁,郁琴报告了她定居的消息,母亲心里才安心,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金沁下班回来,听到郁琴的好消息,也替她高兴,直吆喝着要她请客,郁琴就做了几个拿手好菜助兴。 。 想看书来
41.新移民(二)
定居后,郁琴踌躇满志地想找份合适的工作,开始注意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去图书馆找各公司、机关的资料,投寄个人简历,可等来等去都没有回音。这天晚上,两人在厅里一起看英文的电视节目,忽然,郁琴看到屏幕上一则招募广告,是体育博物馆招收义工,今后需要正式工时,将优先考虑义工。她赶快记下了联系电话,金沁在一旁看着郁琴兴冲冲的样子,冷冷地说:“在加拿大找‘义工’的工作俯拾皆是,实际上也就是‘免费试工’的代名词,要想转为正式职工谈何容易。我也试过,还不如洗盘子,或去面包房。虽然辛苦,还要常被老板骂,但还能赚几个钱缓解燃眉之急。”郁琴心里嘀咕:“我一个单身女子,举目无亲,是不会去打那种底层工的,一副急需钱的样子,容易受人欺负。”郁琴收好纸条,不赞同地说:“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做‘义工’是寻找正式工的必经之路。没别的办法,只能碰碰运气。”越南女子和男朋友回来后,时候也不早了,她们两人就进了自己的卧室睡觉。
厅里朗朗的笑声和厨房里叮呤哐啷的金属声响不时传来。郁琴独来独往惯了,躺在床上想这进进出出都很拘谨,等有条件了还是单独租住,哪怕是半地下室也适合些,能有一套独立的厨卫,自成一体,尽管租金贵一点,但无拘无束。此时,金沁也完全没有睡意,翻过身来,背对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她见郁琴没睡着,随口问道:“听说你定居后,你家里人就去了银城,到学校里帮你搬家了。你弟弟打电话给我爱人的时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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