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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
这间院子里,种满了红、黄、白、粉红、紫等颜色的花卉,花朵形同绝艳牡丹……罂粟?!老天,是向擎口中提及被此地农民私下播种,有着美艳、妖娆本性的罂粟?
太令人惊诧了吧!她只是游民一个,何以会发现被国家查禁并被喻作毒草的罂粟?如果离开此地,那她该不该向有关部门告发?如果去告发,会有多少悬红?
要死了!此时她该立即逃走,保住小命至为重要,居然还想这样的问题!
就在她意识到凶险要立即逃离之时,松林外突然传来絮絮人声。可可大惊失色,知道若再跑回泥路边推车走人已经来不及!左右一看,屋边处尽是大小不一的岩石块,再远一点则是墨黑的松林,显得隐蔽,便飞快朝屋后走去。
说话声越来越近,均是低沉厚实的男音,似有六七个人。她越发惊怕,见到侧墙处并无窗户,便贴墙轻走,希望可以闪到屋后再找路逃离。
突然,她听到有人用当地土话大叫:“怪了,这里怎么会有一辆自行车?!”
“不会是警察的吧?”
“蠢蛋,如果是警察,不是开摩托就是开警车,哪会骑自行车!”
“但这儿隐蔽,村口更有人把守,谁会骑车到这里来……”
“呃,今天没有把守……”有人立即解释。
“为什么?!你们疯了是不是?这会连累所有人!”是首先吆喝的男人。
“看守的是阿罗和阿军两兄弟,他们在龙头村的母亲病了,所以才……”
“是啊是啊,这个我可以作证……”
男人们沉默。
半晌,有人压着声音说:“呃,猪哥,阿牛说得也有道理,这里偏僻,就算骑摩托,一来一去总得几个时辰。”
渐渐地,声音又多了起来。
“不怕的老大,刘池先生他们尚未到来,就算有游人闯入,也不会看出端倪。”
“既然如此,他为何弃车而逃?”
“这……”
“必是听到我们的谈话声或偷看了院里种着——”男人突然大喝,“天啊,出事了!阿刘、阿宇!”
“在!”
“立即派人到松林仔细搜索,管他是高级督察还是国际刑警,只要逮着,杀!”
众人没说话,脚步声急促地散开。
可可吓傻了!数分钟前,她还是一个悠闲漫步的自由人,现在却跌落黑漆恐怖的人间地狱,被一伙陌生人定下生死!这,必是梦中吧?
她脸青唇白,双脚直打冷战,吃力地拧了拧自己的手臂,痛感立即传递至中枢神经——绝望的同时,她不得不相信自己正站在生死边沿……与此同时,求生欲望也迅速膨胀,她躬着身子挪动双腿,连爬带滚朝松林深处窜去……
身后隐约传来嘈杂的吆喝:“那儿有声音,必定在那儿!”
“对,我们六个人分三组,左中右包抄……”
“若逮着那胆生毛的家伙,看我不活活剥了他的皮!”
随即是一阵狰狞的大笑,脚步声迅速分散开去。
可可吓死了,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踩着混合着岩石粒的尖锐山地没命朝前方窜去!尖利的松针和突兀的松树因为突如其来的冲撞,发疯似的摇曳,呼啦作响的枝叶肆意嘲弄,迎头扑面朝她打来,像要把林中封存已久的怨毒与阴鸷全数发泄在她身上!似乎不把她刺瞎或碜死誓不罢休!
天色渐渐昏黄,风声疯狂地在耳畔流窜。地势忽上忽下,凹凸不平。可可泪流满面,右足酸软,数次被绊倒,尖利的石砾划破小腿皮肤,殷红的血沾在黑色的石头上,像一只只丑陋诡异的蝴蝶。
然而,任由她如何疯狂地奔跑。耳际,却始终隐约听得到后方男人们的脚步声。在命运的安排下,她是如此渺小虚弱,不堪一击。她极度绝望,生命如此宝贵,所谓的流浪情结,在面对死生的同时,满足与否,又有何重要?
曾记得,少女时代的她看过一篇小说,内中有着至为惊险却浪漫的爱情——千金小姐与绑架匪首日久生情,担忧此情不被世俗所容,最终是匪首左手拖美人右手捧赎金,来一个人财两得,跑到山林中隐居。
这样的情节令孤单的她异常兴奋,每有悲伤之时,总想像书中的小姐一样,和一个被迫落寇的英俊男子远走高飞……然而,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这回若落入这伙私种罂粟的村民手中,她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
可可不寒而栗!如果此刻有人助她脱险,就算是一字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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