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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石阶荡衣的村姑扭头回望,仿佛是听得她因为饥渴而发出“咕噜咕噜”的喝水声,忍不住抿嘴轻笑。
朝她灿烂咧嘴,递了递手中的瓶子做共饮状,可可笑着扭头离去。
何以会渴望流浪?是因为觉得自己仍然属于世界,而世界也不曾忽略自己,只要站在风里水边,会觉得自己和它们贴得很近,像自己的皮肤和呼吸那么近。
那种交融一体,自然而然的忘我感觉,超然开阔,恍若重生。不是流浪人,不识个中滋味。
中午,可可坐在河边一间竹搭凉棚吃背包里的甜粟和肉包子,然后继续骑上单车沿着河边游走。据当地农民说,围绕小小的石阳绕一圈路并不远。
可惜她却贪恋美景,厌倦在路上碰到游人,净选清静的河边小路前行。到了下午三点的光景,竟然发现前不见村后不着店!
脑袋左扭扭,右望望,前后远近均是荒废的岩石田或黄泥岔路,不像是耕作过的农田。可可不禁吓了一跳,只不过拐了个弯,朝前骑了十来分钟罢了,怎么就荒芜成这样?
在路边等了好一阵子,终于碰着一个骑自行车的村民,答案为一直往左边拐出便是镇区。很好,立即前进吧。
然而村路多支,左边前行再有左边,无数的左、无数的右,三五七个岔路。那该是全数朝左,还是左左再右右?右右再左左?可可没法,又在路边等了一阵,真好运,终于等来一个开摩托车的村民。
不过此人长得有点獐头鼠目,没有一般农民淳朴。可可不笨,多留了一个心眼。
一问之下,男人说得很简单,只要右拐三个岔路再前去一点就有小村庄和小旅馆。
眼前的男人脸色略显古怪,可可暗觉不妥,想着要快点甩离他,便一个劲地点头,骑上车朝前飞驰。到达第三个岔路时一看,居然有四个岔子!那臭男人果然存心戏弄她的!还好他没追上来。
只是这回该走正右还是偏右?可可一咬牙,干脆推着单车朝偏右的岔路走去!路两旁是岩石黄泥混合地带,杂草丛生,不时种有些又黄又干的玉米,也不知野生的还是缺乏打理。
她越发心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咬牙继续骑上前去。
此时已完全偏离河边。十来分钟后,她拐入一大片低矮的岩山地带,到处遍布半人高的玉米田,间有丛丛棘竹和矮小婆娑的树木。
天色渐渐昏黄,看看手表,已是傍晚五点,可可越发心急,不禁恼火此行大意,没有带备定位仪,只得掏出地图手册仔细察看,猜得此处接近石阳镇边村落,一直往右边前行才是镇区。
她一咬牙,一摆车头朝右边拐去!果不其然,前方渐见一间茅草搭建的小屋。可可欢喜,立即加劲上前,想着到了村落后便有旅馆,再不租个摩托车搭载回镇区也可以。
再进去一点,岔路颇狭隘,用一些破烂的瓦片和卵石混合黄泥随意铺建,歪歪斜斜朝前方伸去,路边均是墨黑的松林和岩石圈。
渐渐地,连瓦片和石头铺的路也没有了,眼前出现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依稀有着被人踩踏而成的痕迹,幸好还能骑行。
怎么搞的,她越过刚才的茅屋已经十来分钟,仍然看不见村庄?半晌,小径渐渐狭窄,前方出现大片密集的松林,似再无去路。可可慌张,举目细望,见得松林左侧处伸出一条被人脚踩踏成痕的黄泥小路,隐有数行摩托车车轮痕迹!
她心念一动,车头一拐,竟自朝松林深处骑去。车下泥路并不平坦,偶有雨水积聚,泥泞上的车轮痕迹更显明晰,单车穿行其中,很吃力。
她咬咬牙,继续前行。半小时左右,前方渐显亮堂,举目望去,小路旁的松林里露出一片空地,建有两间整齐的平顶瓦房,门前泥地有明显的摩托车车轮痕迹。可可惊喜,立即把车子停放在路边松树旁,小心朝林深处的村居走去。
四周寂静无人,屋子周边围铺着数平方米的岩石粒混合黄土地面。屋子周边围着高高的荆棘篱笆,看不清院子里有些什么。
可可暗暗奇怪,农家院子不应围有过丈高的荆棘篱笆吧!一不善孩子玩耍;二不善饲养牲口。不过,她更想知道屋内是否有懂得驾驶摩托车的人。扭头望望周围,察觉四处无人,便蹑足上前,自门缝中张望,同时举手欲叩门扉。
然而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可可着实吓了一大跳!民居内居住的地方出奇狭小,大部分地方划作农地,种满奇怪的幼苗。叶子呈手掌状,既非花亦非草。她扭头察看四下无人,不怕死地挪步,凑向并排而立的另一间民居自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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