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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极其危险。临行前,王妃求了一道平安符,红着眼眶塞进他的袖子。
即便在马车上皇帝也不忘处理公务,岑修儒坐在马车中,见皇帝奋笔疾书的模样,常想起司马迁所述:
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上至以石量书,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
自古为帝王者,是否都是如此?
突然间一张熟悉的脸涌上脑海,与皇帝相同的五官,相同的容颜,连俯在书案前身形都一模一样,却凭空冒出些遥远与陌生的感觉。岑修儒一惊,研磨着松墨的手下意识停了下来。
尽管没有彻底想明白,他仍又是惊又是慌的看着皇帝,想看出些端倪来,好在专注于奏折的皇帝并未察觉。
一路颠簸艰辛自不必多说,七八日后,御驾终于是抵达了河南以北的守军军帐,此地主要负责后备,听闻刘将军伤已痊愈,故而并不在此处。
在军帐停滞了两日,皇帝便继续向南,往战事最激烈的西南而方去。直到抵达在濮阳以西的驻守军营,岑修儒刚跟着皇帝下了马车,便见刘将军立于接驾人群前列。
为首的刘帆老将军双手抱拳,客套了一番,考虑到皇帝连日赶路舟车劳顿,便立刻安顿了帐篷,恭迎皇上前往休息片刻。皇帝点头应允,随着刘帆老将军的引领而去,岑修儒急忙跟上,却是被人一把拉了住。
“站住。”
惊讶回头,但见到是熟悉的人,岑修儒稍稍安心了一些:“呃……刘将军。”
刘吟笑吟吟的看着他,忽然低头窃笑,又正儿八经的抬起头来:“建丰侯一介文人,竟然会跑到这儿来。”这话说得发自真心,刘吟确实是没有想过,这日思夜想的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叫他又惊又喜,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自打上次刘将军表露了心意,岑修儒便觉得有些尴尬,这会儿也被他看得怪不自在的,只好转移话题道:“刘将军近来可好?”
“还不就是那样。”刘吟敷衍答过,又是视线一转,问,“淮阳王妃和王府中人可曾安全抵京?”
“嗯。母妃让我谢谢刘将军一路悉心打点。”
“哦?那你要怎么谢谢本将军呢?”
这本是一句客套话,却被刘吟拿来读字面意思,恬不知耻的要起谢礼来。岑修儒一时没有准备,愣了愣,支支吾吾起来:“呃……这。……”
刘吟自然也只是开个玩笑,见他一愣一愣的老实样子,已是开怀准备作罢,谁料岑修儒想了半天,当真从袖中取出个红色的小东西来。
“……这是出行前母妃为我求的平安符。刘将军若是不嫌弃,便带在身上吧。”
看着他手中那绣着平安两个金字的青木香囊,刘吟终于是敛了几分笑意,伸手接过那仍带着体温的平安符,声线忽然低了几分:“……当真,送给我?”
岑修儒认真的点了点头:“将军披荆斩棘,应当比我更需要这个。”
“……”刘吟鼻子有些酸,这大概是时隔多年来岑修儒再一次送他东西,尽管只是个小小的平安符,握在手中,却是格外的有分量,让他的手指都几乎控制不住发颤。
“好吧。”突然,刘吟终于是恢复了那笑嘻嘻的模样,怕对方反悔一般,一下子将那平安符塞进了袖子。
“反正,你压根就不需要这东西。”
刘吟拍拍胸前的铠甲,笑的张狂,“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出一点事儿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岑修儒原本打算与皇帝同住一个帐篷便是;谁知刘将军好客非常,硬是在自己的帐篷边给他安置了一个独立的帐篷。想到如今大军交战;能避一些闲言碎语也是好,岑修儒还是在那小帐篷住下了。听闻皇帝在同众将连夜商议接下来的行军计划,岑修儒心知不便去打搅;便只是静候在帐篷里。等到半夜三更,撩起布帘往外张望;刘将军的帐篷中始终是漆黑一片。
还没回来。
皇上是在与众将一起商议;没有什么奇怪的;岑修儒心里发慌;可不想再胡思乱想,忙跑到榻前蹬了靴子;捂上被子埋头大睡。
迷迷糊糊睡至清晨;岑修儒是在身侧人温热的怀中醒来的,他带着几分慵懒不由自主的在对方肩头蹭了几下,却觉得气味和感觉有些不大对。困惑抬眼,霎时吓得要弹起来。
这一动静将浅睡着的人闹醒了,刘吟皱皱眉头,全然没有什么想解释的意思,睁眼看了看岑修儒,便又扭头看向帘外天色。
“刘刘刘刘刘将军……!”岑修儒赶紧往床榻的里侧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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