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页)
路机轧过的糊饼样。
“你。。。我,”腿上和身上的伤口疼了起来,胡雅再也忍不住了,大哭了出来。
旁边的小孩也是被吓到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姑姑哭呢,就是刚才大狗扑上来的时候,姑姑都是几个拳头下去,把恶狗活活打死了。
天暗了些,天边飘出了些金红的夕色,胡雅哭得没力气了,旁边的小孩却不管这些,趁着她蹲在地上的那会子功夫,往了她背上一爬,冲着一个方向,叽里呱啦的指挥着。
虽然胡雅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本着她老妈多年来的教育,要学会“入乡随俗,”或者是该说“逆来顺受,”她还是极不情愿地拐着个粗腿,背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体重的小孩朝了那条长不见底的石子路上走去。
一路上,她只见了几座瓦房,背上的小孩还是一个劲地朝着前头指着。她的腿肚子抽疼了起来,正当胡雅以为自己要支撑不住了的时候,前头跑出了个妇人。
生了个肥臀宽膀子的陌生妇人上前抱下了小孩,冲着胡雅就是一巴掌。
☆、恶 嫂
胡雅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小时候尿裤子被奶妈偷打了次,还从来没人用巴掌招呼过她。
她心里一个恼火,也不管什么上流淑女,什么良好家教,伸手就要回礼,哪知她手才一抬起,那个妇人就很是戒备的叫了起来,嘴里叽里呱啦地叫了开来。
房里,就出来了个汉子,也不拉开那妇人,却将胡雅一气抱开了老远。
胡雅又听不懂,只能是朝着那个汉子抗议,只是她嘴里说了一通,那汉子却一点也听不明白。
两人这时也是鸡同鸭讲,说了半天都没明白过来。
两人对话如下:
“虎丫,你可得让着点你嫂子,就你那双拳头下去,好人都会被打残的,”这个和胡雅现在这具身子一样长了个黑头土脸,扁鼻子阔嘴巴的汉子说道。
“你这人有没有毛病,她打我,你还拉我,你谁呀你?”胡雅将身旁的三人都看了遍。拉扯自己的汉子看着比自己有几分像,看来两人是亲戚。
一旁的小孩和悍妇和扁脸男长得八九不离十,估计是他们俩的小孩。
她很快就理清了关系,凶悍妇=恶毒嫂子,扁脸男=窝囊哥哥,哭鼻子小孩=便宜侄子,自己就是和寄人篱下,不讨人喜的赔钱货。
见了胡雅那身粗皮上居然是伤痕累累,窝囊哥哥还想上前看看,却被恶毒嫂嫂拉了住,三人一阵嘀咕。
今天姑侄俩原本是一起去了田间捡穗子,谁知道便宜侄子突然说要去前头村祠堂里看漂亮姐姐,“虎丫”没有法子,只好是领着侄子往前走去。
才走了半路,就见了只在村里游荡的野狗,那狗见了两人,也不知是不是发了病,就扑了上来。
还拖着根青溜鼻涕的侄子连比带划,将虎丫当时的神勇全都照搬了出来。
只见她先是一手拎住了狗脖,再是拳头猛地一顿暴打,三下两下就将那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恶狗送去了见西天老爷。
听了这话,窝囊哥哥还是有几分得意的,嘴里又说了通胡雅不明白的话。
大意如下:“我们家可是打虎世家虎松的后人,别看虎丫人还小,那气力能比得上一只牛犊子。”
恶毒嫂嫂一听,比牛犊子还要牛犊子的眼一瞪:“你还有脸说,这都什么年头了,那有什么老虎给你们打,家里穷得只剩一张蛀了虫的虎皮。”
她走到胡雅面前,一阵数落,光看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你个死丫头,长得和个煤井里头的炭饼子一样的,力气大有什么用,吃得也多,你有本事也和前头祠堂里的水灵姑娘们一起,去城里给富贵人家当新娘去,赔钱货。”恶毒嫂嫂说道这里,又在胡雅身上拧了一把。
原本的虎丫力气是大,脑子也是不好使,就是有一身糙皮,经得起打骂,恶毒嫂嫂也是习惯了,两指头一做力,拧麻花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人肉大回转。
“啊,”惨呼却是不需要任何语言基础的,胡雅这时也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真得抗不住了,杀猪般的吼声过后,再次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见了一棵绿绿的树枝横在了她的眼前,山里,刚才果然是在做梦,只是很快她的黑饼子脸就垮下去了。
身旁不远处,鸡群在了栏里头“咕咕”叫了个没停,一股臭味熏得她难受。这里似乎是个牛棚,但里头却养了鸡,想来是这户人家家里太穷了,养不起牛。她躺着的地方,是一堆还算干净的干稻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