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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都去了。
那你们有工资什么的吗,如果有,是谁给你们的。
我们总共16个人,去一次学校就给每个人发50块钱,对方会安排吃饭的。
那对方给了你们校长多少钱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你们总共去过多少次了。
可能有10多次吧,差不多20次。
是不是上课时间出去参加活动的。
好像没有。
我有两次是上课的时候,我跟她不同一个班。这时,另一个叫王芳插了句。
那你们到底是不是自愿的,不去学校会处分你吗。鲁子问。
都去了,没有处分的。
这时我用手碰了碰鲁子,说,自愿不自愿不重要,她们都还未成年。我转过头去问两个女生,你们爸爸妈妈知不知道你们去外面搞活动的事,他们同意吗。
我们都说是学校安排的第二课堂活动,所以他们不会反对。
是你自己这样说的还是校长让你们这样说的。
是我自己这样说的。
这下你们相信我了吧。欧阳琳像受了委屈一样跟我们说。
我一直都相信你,你那么漂亮,心灵又那么美,我真不知道怎么谢你。不过你再帮我们一个忙好吗。鲁子说,你去叫一两个你们学校的老师来跟我们谈谈可以吗,然后再找一两个礼仪队队员的家长跟我们谈谈。
你这是一个忙吗,已经是两个忙了。我说。
我尽量吧。欧阳琳笑了笑。
我们都知道,如果这两个忙她都能够帮到,那么我们就可以直接去找红村中学的校长了。调查进行得这么顺利,还真得感谢这位乡村里善良的漂亮的被开除的代课女教师。
欧阳琳找来的女老师吱吱唔唔,只是说她也不太同意让学生经常去校外参加这样的活动。我们对她表示理解。然后我们表示想去找礼仪队的学生家长聊聊。
我刚才去找过七叔,他女儿凤兰也是礼仪队的,但是他不在家,说是到田里去了。欧阳琳说。
那你知道他的田在哪里吗,可不可以带我们去。
好的,我让我外甥仔仔带我们去吧。欧阳琳朝店里面的房间喊了喊,仔仔就出来了,他就是在路上拉我们的那个小男孩。
一级一级的梯田,赶上稻子将熟,金黄金黄的一片。风一吹,一阵阵稻子的香味扑面而来。这是一种享受。其实秋风起了,炊烟斜了,稻子黄了,芦苇白了,这就是人间第一流的风景,而这样的境界很多城里人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他们多么不幸。
对我们的来意,七叔一点都不关心,他指着身边的稻子说,这小凤,成绩一向挺好的,但是成绩再好有什么用,考上大学更麻烦,种一年田也不够她交半年学费。
我们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当我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山下面来了两个人,他们笑盈盈地迎上来,说,是记者同志吧,我是红村中学的校长,姓文,这位是李主任,你们辛苦了,来,抽根烟。
哦,原来是校长呀,辛苦你们爬山了,我们正准备去拜访你的。
记者同志说笑了,那我们到学校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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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校长彬彬有礼,倒是姓对了,不过那个主任,给我倒茶的时候,露出一口黄牙,喷着口臭用客家普通话跟我说,宁鸡爪王鸡爪辛苦了,先喝杯茶。
别叫我鸡爪,你还是叫我凤爪好听点。我说。
记者同志说笑了,听说你们早就到了,怎么不先来学校坐坐呢。文校长说。
我们必须先把有些事情弄清楚了,找你聊才方便嘛。
那你们想了解什么事情呢。校长皮笑肉不笑。
我真笑。对付这样的人,我太有经验了。我想肯定是有人跟他们报告了下午有记者在调查学校礼仪队的事,所以他想先试探一下我们。我什么都不说,把那封匿名信给他看。
我斜眼看他,发现他脸色有所变化,但看完之后他还是冷静地说了句,这些都是人家乱说的,你们可千万不能听一面之词呀。
那你这面之词说来听听。鲁子说。
校长把信拿给姓李的教务主任看,说,肯定是有人陷害,她因为教学成绩糟糕,而且不服从学校管理,纪律涣散,所以被学校开除后她就怀恨在心,她是明显带有个人恩怨的。
为了证实他是不是撒谎,我借口去上厕所,留下鲁子一个人问他们。我去教室里随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