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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年,咱们带玫宝游山玩水去?岭南宋家也可去,那是萧淑儿夫家的地盘。”
岭南荔枝香甜可口,赵潋想必是又馋嘴了。
君瑕不得不提醒一句,“荔枝在夏天。”
赵潋脸上挂着的笑容凝住了一瞬,她嘟起唇来,“唔,那去巴蜀?换两匹蜀锦,到天府之国吃米去,我嗜辣。”
还是为了吃。
君瑕再泼上一盆凉水,“巴蜀前不久趁周辽大战闹了一场暴。动。”
赵潋脸色纠结了起来,“那……江陵如何?千里江陵如画。”
君瑕又道:“江陵太守与我有过节。”
赵潋真真是怔住了。
她想到,现任的江陵太守,十一年前,才而立之年的时候曾下棋输给了谢珺八子,棋品不行,当场将谢珺那名贵的棋盘砸了,黑子白子砰砰在期盼上迸溅。对方毫无风度,结果谢珺便抬起头,气人地回以微笑:“承让。”
最后那人气急败坏拂袖而去,身边全是指指点点和轻贱鄙薄的眼神,至此以后将谢弈书恨得牙痒。
赵潋脸色古怪,“那……衡阳你以为如何?”
“并无长处。”
“古都秣陵?”
“与姑苏大类相似。”
“夷陵?……还是算了,并无长处。”
赵潋已经学会抢话了,东西南三面皆说了,君瑕没有一个同意的,她皱了皱眉道:“我看这只能找机会回汴梁看看故人了。”
君瑕却面露难色,道:“也好。”
“……”
赵潋早就知道是个坑。
他拐弯抹角地将赵潋心中向往之所一一否决,温柔而腹黑地牵引她掉进陷阱,最后还成全了那个凡事都听她的的承诺,真是一箭双雕的好用心了,赵潋也不能不服,回汴梁过年与弟弟团圆也是好的,只是,“弈书?”
“嗯?”他握着玫宝的两只小拳头,父子俩一起回头看她。
赵潋想说的话忽然咽了回去,变成一声发笑,她伸手指戳了戳玫宝白嫩的小脸蛋儿,“我发觉你就是太疼我,凡事喜欢惯着我,依着我,我被惯出了小脾气了。其实我们都明白,你在为我想,我却也在为你想。其实咱们一家在一起,住在哪儿,去哪儿玩都无所谓的,只是心里太把对方的意愿放在心上了。”
她心明如镜。
君瑕不争辩,垂眸失笑,朝玫宝道:“儿子小,安稳最好。”
赵潋认同地点头,摸了摸下巴,“反正姑苏我还没腻味,等玫宝会走路了,喊人了,总要去见见他的皇帝舅舅的,那时候阿清也十二三岁了,依照惯例,我作为唯一的长辈,要替他操持操持婚事,他是根独苗,及早成婚是要事。”
先帝当年十六岁便成婚了,这在大周并不算太早。
君瑕微微颔首,“你决定。”
……
姑苏山水名胜,洗涤人心,渐渐地,人也会变得安逸、放松,闲适下来。
君瑕闲暇时便开始重操旧业,开始整理棋谱,编纂新的棋集。
耗时九个月的《珠玉篇》一问世,尽管署名是“君瑕”,依然防不住它被抢购一空,也恰恰是《珠玉篇》的出售,本对君瑕尚且一无所知的,也顷刻之间收到了来自千里之外的汴梁的消息。
君瑕,即谢珺。
于是许多人想起了被“生子必如谢弈书”支配的恐惧,才十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么多年,到底是愈发名扬天下,还是重蹈了方仲永的覆辙尤未可知。
水榭之上的人越来越多,杀笔和杀墨接待不下,索性在水上将水路封死了。
但君瑕也不是全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偶尔一些山中耆老慕名而来,君瑕恭恭敬敬地沐浴焚香相迎,结果棋下到一半,忽听到阁楼之中婴儿的啼哭声,君瑕微微歉然,老者抓了一把棋子搁在棋盘上,“我输了。”
君瑕低声道:“严重,先生尚有足可挽回狂澜之力。”
老者道:“方才令子哭泣不止,谢弈书一心二用,尚且让老夫左支右绌,再接下去,也是枉然,即便勉强逊一二子,甚至侥幸平手,亦是老夫输了。告辞。”
对输赢这事,老人看得淡泊,君瑕也不甚在意,在高处不胜寒的境界待久了,渴望的反倒不是虚名浮利益了,盼得的是真正酣畅淋漓的交锋。
君瑕亲自送老者上船,才微微吐气,回房去抱已经醒转的调皮儿子。
赵潋往镇上买字画去了,谢岫小可爱一直在睡觉,君瑕本以为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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