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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的男人几分钟后就赶到了,他们带走了男孩和女孩,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侍者被快速地拷问了一番,在被拧断了两根大拇指后幸运地获得了释放并得到了两个星期的带薪休假。
“不是他干的,”暴徒之一说:“那小子连只鸡蛋都捏不碎。”
“那是个经验老道的‘铁榔头’,”他的同伴表示同意:“动起手来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力气大得惊人。”
“但他没杀人,也没拿货。”
“而且他并不介意让我们找到他。”另一个暴徒说:“房间的地面上留着脚印,皮沙发上似乎还被谁躺过。”
上面的命令很快就到了,这件事情是个“误会”,也就是不要追究的意思。女孩在三天后清醒了过来。她狡猾地表示对整件事的记忆模糊不清;而在此之前,预备暴徒在他和垃圾堆没什么区别的房间里苟延残喘了十来个小时,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了,他的同伴瓜分了他的私人物品,包括那条浸透了血的裤子。为了那双褐色鹿皮靴,两个男孩还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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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撒沙站在走廊里,苦恼着该把奇兹。卡逊送到哪去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带着黑丝绒面具,穿着一件有着四十几颗螺钿纽扣的深紫色背心,黑铁色的短绒紧身裤,和一件缀满了金色刺绣的乳白色上装的男人突然无礼地闯进了舞会,他甚至还从一位客人手里抢过了他的舞伴,并轻浮地倾身在她的耳边低语。
客人站在原地,被惊讶和气愤弄得说不出话来。
在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舞伴一下子拿下了自己的面具。
他知道自己邀舞的对象并不年轻,虽然那些最能显露年龄的地方,譬如脖子和手,都已经被精致的皱褶领子和手套遮住了,但耳根,还有下颌与脖子连接的地方还是能够看得出些许端倪……但他还是被她所深深倾倒——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关肉欲和荷尔蒙,既纯洁又醇厚的情感——她有着近半个世纪来的女人所没有的威严与优雅,却又温柔,又宽容,在面对着她的时候,他惶恐和喜悦的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想到,和自己整整跳了一晚上舞的人真的就是“夫人”!
“真遗憾,”克洛文夫人说:“不过还请原谅,作为一个当家人,总是免不了要做出点牺牲——但我今晚很开心,”她莞尔一笑,从手指上褪下一只钻戒:“这是一份小礼物,希望它能让你的心情也能变得愉快起来。”
这时候,十几个和之前那个无礼的家伙一样高大魁梧的男士已经围拢在了夫人的身边,他们的女伴神色紧张地跟在后面,看着他们簇拥和护卫着克洛文夫人离开舞会现场。
客人张开手指,在他的掌心里,一颗有着外套纽扣那么大的浅蓝色圆形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身边的男士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吸引了更多人的围观。然后又有人走进来,宣布酒店将在五分钟后举办一个小型的抽奖活动,奖品有金币和钻石,以此来庆贺夫人的到来——在场所有的人都能参加,于是人们的注意力被一下子牵引了过去,没人再去讨论究竟发生了什么紧要的事儿才会让夫人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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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别西卜说:“我们可以提早回去啦?”他讨厌奥尔洛萨,它是个乏味的城市,还有数之不尽的蚊虫。
“恐怕不行,”彼得神父表情诡异地说,他有一半脸哭丧着,像是准备去做安魂弥撒,另一半却喜气洋洋,充满了幸灾乐祸:“保险库失窃了,康斯坦丁却没能拿到钻石。”
别西卜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难道没安排个可靠的自己人去干这件事儿吗?”
“他找了,”霍普金斯医生说:“动手的人应该是他的情妇叶列娜,从街道上的监控探头看到的,也确实是叶列娜,问题是她从保险库里拿走钻石后就消失了。而且,她偷走的,不是价值两亿元的钻石,而是经初步估计价值约在六亿五千万到七亿元的钻石——那是个克洛文家族外围成员的保险库,他的客户遍及半个西大陆。”
“哦。”别西卜不得不对此深表同情。
“他们还有可能找到叶列娜吗?”撒沙问,他刚洗过澡,金发紧贴在脑袋上,往下滴着水,霍普金斯医生让他坐下,然后给他擦头发,“康斯坦丁已经封锁了机场——七八月份奥尔洛萨的陆路就是一滩又一滩的泥沼,上千英里荒无人烟,车辆万一抛锚就是死路一条,叶列娜若是真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有点脑子,她就不会选择后者。”
“但奥尔洛萨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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